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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5-06 16:56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公务员个人调动申请书,以下是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1. 格式规范: - 严格遵守申请书的标准格式,包括标题、称呼、正文、结尾、落款等部分。 - 标题要简洁明了,如“公务员个人调动申请书”。 - 称呼要恰当,如“尊敬的领导”。 - 正文部分要分段落,条理清晰。 - 结尾要表达敬意,如“此致,敬礼!” - 落款要写明申请人姓名、职务、日期。
2. 内容真实: - 确保申请书中的内容真实可靠,不得虚构事实。 - 详细说明调动的原因,如工作需要、家庭原因、个人发展等。
3. 逻辑清晰: - 申请书的逻辑要清晰,条理分明,使领导能够快速了解你的调动需求。 - 按照时间顺序或重要性顺序安排内容,使领导易于阅读。
4. 语言规范: - 使用规范的书面语言,避免口语化、方言化。 - 注意语句通顺,避免出现错别字、语法错误。
5. 附件齐全: - 如有相关证明材料,应在申请书中注明,并附上相应附件。 - 附件要符合要求,如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等。
6. 语气诚恳: - 在申请书中表达出诚恳的态度,让领导感受到
母亲的选择
那年春天,表姨家饭局未毕,母亲神色凝重地将我拉到一旁,递给我一封北京来信。"信上说啥了?待会儿再看吧。"我笑着说。
母亲却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手上的老茧蹭得我有些发痒。"今天,你得做个决定了。"她的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一九八五年的春天,风里带着北方特有的干涩,还夹杂着冬天残留的寒意。老家小院里的那棵老槐树刚抽出嫩芽,枝头还挂着几个去年的老槐荚。
我从县技校机修班毕业,正面临着去留问题。县轧钢厂给了我一个名额,每月工资三十六块五,还有食堂补贴,在当时的小县城已是正经的"铁饭碗"。
单位甚至承诺两年后解决住房问题,分一间筒子楼的小单间,十来平米,虽然要共用公厕和水房,但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条件了。
可我二十出头的心里,总觉得县城太小,装不下我对未来的想象。每到火车站,看着呼啸而过的列车,我总会想:它们要开往哪里?那些遥远的城市,又是什么模样?
那封信是我在北京的远房表叔写来的,说北京建筑工地缺人手,如果愿意,可以先过去做个临时工。信纸有些发皱,像是经过了长途跋涉,上面的钢笔字迹却格外工整,那是一种我在县城很少见到的"大城市"字体。
"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母亲的手粗糙干裂,指甲缝里还留着菜地里的泥土。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去帮表姨收拾碗筷了,围裙在瘦削的腰上系出一个紧紧的结。
表姨家的红砖房是村里少有的楼房,一楼是堂屋和厨房,二楼有两间卧室。屋里摆着八七年产的"熊猫"牌十四寸彩电,是表姨夫在县供销社工作的福利。
每逢有重要节目,邻居们都会结伴前来看电视,屋里挤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和烟味,却无人在意。那年的春晚,赵丽蓉的小品《新闻联播》让满屋子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回家的路上,母亲罕见地沉默。春寒乍暖,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棉袄,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记忆中,这件棉袄已经穿了有七八个年头。
道路两旁的杨树光秃秃的,只有顶端泛着一点嫩绿。村口老槐树下,几个老人围坐在一起,借着最后一抹夕阳下棋,枣木棋子落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娘,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我小心地问,脚下踢着一颗小石子。
"咋会呢,"母亲抬起头,目光坚定,脸上的细纹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明显,"县城这么小,你一辈子能看见啥?你爹走得早,我就一个心愿,别让你像我一样,只认得自家门前那条路。"
老房子的木门已经有些变形,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响。灶台上,早晨剩下的锅巴还泡在水里,准备晚上热一热当夜宵吃。
院子角落里,那只老母鸡正带着几只小鸡在地上觅食,看见我们回来,"咯咯"叫了两声,算是打招呼。母亲蹲下身,从衣袋里掏出一把谷子,撒在地上,小鸡们立刻欢快地围了上来。
那天晚上,我躺在旧土炕上翻来覆去不得眠。炕上铺着厚厚的棉絮,散发着淡淡的樟脑味。清明未至,夜里还带着寒气。
房梁上挂着几串红辣椒和一些风干的苞米,是去年秋收时留下的。墙上挂着我爹的黑白照片,他穿着一件中山装,脸上带着谨慎的微笑,那是他唯一一张照片,是在我出生前不久照的。
隔壁房间,传来母亲轻微的咳嗽声。我知道她也没睡,或许同我一样在想北京的事。那咳嗽声断断续续,像是怕惊扰了我的思绪。
窗外,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远处传来夜班巡逻的更夫敲打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声渐行渐远。
第二天一大早,鸡还没叫,母亲就起床烧火做饭了。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照亮了她布满皱纹的脸。她做了我最爱吃的韭菜鸡蛋饼,又炒了一盘洋芋丝。
"多吃点,"她往我碗里夹菜,"长途跋涉的,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我一愣:"娘,你这是..."
母亲没有接我的话,只是起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她叫醒我,递给我一个布包,沉甸甸的。包是用蓝布缝的,针脚细密整齐,显然是她连夜赶制的。
"这是啥?"我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五十块钱,够你去北京的路费,还能撑几天。"母亲说着,眼睛看向别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围裙边缘。屋外,公社的大喇叭开始播放早间新闻,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村子。
我震惊地掂量着这笔在当时算得上巨款的钱,"娘,你哪来这么多钱?"村里人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多少余钱,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单亲家庭。
母亲抿着嘴不说话,但她手腕上空荡荡的位置已经告诉了我答案——那个传了两代的银镯子不见了。那是奶奶留给她唯一值钱的东西,她一直戴在手上,从不离身。
"镯子是我的,卖了也是应该的,"见我发现,母亲索性坦白,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人活一世,总得有点闯劲。你爹当年就是太老实,才一辈子困在这县城。我可不想你重复他的路。"
她的话让我鼻子一酸。父亲走得早,母亲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从没喊过一句苦。我记事起,她就是村里出了名的"女强人",地里的活,家里的事,样样不落下。
村里人笑话她"拿不出手的寡妇命,还操着富贵人家的心",背地里不知道编排了多少闲话。可她从不辩解,只是默默地干活,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三天后,我背着缝了又补的旧帆布包,坐上了北去的绿皮火车。背包里除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母亲塞进去的两包咸菜和一小袋红糖。她说:"一个人在外,别饿着自己。水土不服了,喝点红糖水。"
母亲站在站台上,手里攥着我给她买的一块水果糖,那是她最爱吃的东西,可她舍不得吃,只紧紧攥在手心里。她穿着那件褪了色的蓝布褂子,在人群中显得那么瘦小。
火车缓缓开动时,我看见母亲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抬起手,使劲挥了挥。她的脸在站台的人群中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身影。
车厢里挤满了人,行李架上堆满了大包小包。我挤在靠过道的位置,膝盖上放着母亲给我准备的干粮。邻座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见我独自一人,便搭讪道:"小伙子,第一次出远门吧?"
我点点头,老人笑了:"别紧张,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头一回去北京时,连站都不敢下,怕找不着车了。"
他的话让我稍稍放松,火车摇摇晃晃,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油漆脱落的窗框上,歪歪扭扭地刻着许多名字和日期,或许是和我一样背井离乡的人留下的痕迹。
车厢里弥漫着烟味、汗味和各种食物的气味。一个挑担的小贩挤过来,篮子里装着茶叶蛋和烧饼。老人买了两个茶叶蛋,非要分我一个。我推辞不过,只好接受,心里暗暗记下这份情。
北京的日子比想象中艰难。工地上的活又脏又累,一天下来浑身像散了架。刚开始几天,手掌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破了又结痂,结了痂又破。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工地食堂的稀饭和馒头是一天的开始。中午在工棚里匆匆扒拉几口饭,下午继续干活,直到天黑。头顶是灰蒙蒙的天空,脚下是尘土飞扬的工地,耳边是各种机器的轰鸣声。
好在遇到了老乡李师傅,他在工地当小工头,给了我不少照顾。李师傅四十出头,脸上的沟壑比同龄人深得多,说话时总喜欢抿着嘴角,好像在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
住在工棚里,六个人挤一间,铁架子床上铺着褥子,睡觉时翻身都得先打声招呼。夜里经常有人打呼噜,有人说梦话,还有人半夜起来上厕所,木板床嘎吱作响,几乎无法安睡。
"习惯就好,"李师傅递给我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刚来的时候都这样,熬过去就好了。"姜汤里飘着细细的葱花,味道呛人,却让人暖到心里。
每天晚上,工友们围坐在一起,听李师傅的老式收音机里播放相声小品。"咱们这叫'广播剧场',"李师傅得意地说,"比看电视还过瘾。"
收音机的信号时好时坏,常常夹杂着沙沙的杂音。但每当相声演员的笑声透过喇叭传出来,大家也跟着笑起来,工地的疲惫仿佛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娘可真是个有主意的,"一天晚上,李师傅递给我一根烟,"让你小子出来见世面。"他的烟是"大前门",三毛五一包,是工人中的"高档货"。
"她就是心太软,"我接过烟,没有点,只是捏在指间,"其实县里的工作多好。"回想起来,那份工作确实稳定,虽然工资不高,但胜在有保障。
李师傅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前两天你娘还来信问我,你吃得好不好,住得暖不暖。"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已经有些皱了。
"她来信了?"我惊讶地问,伸手接过信。
"可不是,"李师傅顿了顿,搓了搓粗糙的手掌,"你不知道吧,你娘病了有段日子了,去医院看过,说是风湿,可她让我别告诉你。"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母亲从不会主动提起自己的不适,即使寒冬腿疼得走不动路,也只说是"天冷了"。记得去年冬天,她在地里干活冻僵了手,回来后泡在热水里直抽冷气,却还笑着说:"不打紧,热热就好了。"
信纸上是母亲歪歪扭扭的字迹,她只上过两年私塾,认得一些简单的字,写起来很是吃力。信上问的都是些家常话,问我吃得好不好,工作累不累,有没有添置冬衣,只字未提自己的病情。
"李师傅,她病得厉害吗?"我问,声音不自觉地发抖。
"倒也不是特别厉害,"李师傅摇摇头,"就是这阵子雨水多,她的老毛病犯了。你别担心,我让人捎了些药给她。"
"那我是不是该回去看看?"我犹豫地问。
李师傅沉默了一会儿,"你娘不希望你为她操心,她就这一个心愿,让你在外头站稳脚跟。回去看看也好,但别耽搁太久,工地这边我帮你说一声。"
第二天我请了假,去邮局给家里打电话。邮局里人头攒动,每个人都捏着一叠硬币,排队等着打电话。柜台后的接线员动作麻利,一边拨号一边收钱,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表情。
等了两个小时才接通,话筒里传来大队广播喇叭的召唤声,那是乡村特有的通讯方式。接着是邻居刘婶粗嗓门:"喂?谁啊?"她的声音透过电话线,显得更加浑厚。
"刘婶,我是水生,我娘在不在家?"我急切地问。
"哎呀水生啊,你娘出门了,说是去镇上办事。"刘婶的声音透着喇叭特有的沙哑,背景里是大队部鸡飞狗跳的嘈杂声。
"她...身体咋样?"我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刘婶察觉出我的担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只听到刘婶吸了口气,"挺好的,就是...这几天腿脚不太利索。天气变了,老毛病都容易犯。"
"那她去镇上干啥了?"我追问道。
"好像是...去找人问工作的事?"刘婶的声音有些迟疑,"具体啥事我也不太清楚。你要不晚上再打过来?她应该回来了。"
我心里一沉,决定收拾行李回家看看。接下来的两天,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每当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母亲瘦削的背影,和她手腕上空荡荡的位置。那个银镯是奶奶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她却毫不犹豫地卖掉,只为给我一个远行的机会。
一个星期后,当我背着包站在自家门口时,看见母亲正在院子里哼着小曲晾衣服,步履轻快,哪有半点病容。院子里的老榆树抽出了新芽,枝条上挂着几件刚洗好的衣服,在春风中轻轻摇晃。
见到我,她先是一愣,眼睛瞪得溜圆,继而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又故作镇定:"咋回来了?是不是在北京待不下去了?"她的声音刻意装出一种漫不经心,但手上不自觉地绞着围裙角。
"娘,你腿还疼不疼?"我直接问道,目光落在她微微发肿的右膝上。
母亲手一抖,晾衣竿差点掉下来,眼神闪烁:"谁跟你说的?"她下意识地用左腿挡住右腿,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什么。
"李师傅说你去医院了,"我帮她接过竿子,轻轻放在一旁,"为啥不告诉我?"
"有啥好说的,老毛病了,"母亲转身进了屋,我跟在后面,只见她走路时右腿略微有些不灵活,"你在北京工作咋样?找到正式工作没有?住的地方还行吧?"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像是刻意要转移话题。
屋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八仙桌上铺着一块红色塑料桌布,角落里的煤球炉上煮着一锅粥,散发出淡淡的米香。墙角的老柜子上放着一台收音机,正播放着戏曲节目,京剧的唱腔委婉动听。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桌上放着一沓文件,最上面盖着公章,标题是《县城员工调动申请表》。表格填得密密麻麻,字迹潦草,像是匆匆写就。
"这是啥?"我拿起来翻了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母亲叹了口气,在炕沿上坐下,炕上的花布被褥整整齐齐,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县里新建了机械厂,比轧钢厂条件好,我找人给你打听了个名额。你要是在北京待不惯,可以回来..."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在外面闯出点名堂?"我突然有些生气,声音不自觉提高了,"我好不容易适应了北京的生活,好不容易在工地上站稳了脚跟,你又让我回来?"
屋外,邻居家的鸡被我的声音惊动,"咯咯"叫了起来。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母亲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那是啥意思?"我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心中的委屈和不满一下子涌了上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外面肯定混不好?所以又给我准备好退路?"
母亲沉默了片刻,只听见屋角老挂钟的"滴答"声,和窗外枝头小鸟的啁啾。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她抬起头时,眼里有水光闪动:"水生,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无论你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那都是你的财富。"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敲在我心上。
那天晚上,我们谁都没再提这事。母亲做了一桌我爱吃的饭菜,有红烧肉、青椒土豆片,还有我最爱的蒸蛋。那是我们家难得的奢侈,平时连肉星子都很少见到。
"难得回来,多吃点。"母亲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眼角的笑意藏不住。屋里的煤油灯映着她的脸,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邻居王大娘来串门,她是村里有名的"活报纸",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瞒不过她的耳目。看见我时眼睛一亮:"水生回来了?北京好不好啊?听说北京的楼都盖到天上去了,是不是真的?"
"挺好的,就是太大了,有点不习惯。"我老实,"楼确实挺高的,有七八层呢。"
"你娘可真为你操心,"王大娘边说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她有串门喝水的老习惯,"你不知道,她为了给你找这个机械厂的名额,跑了多少趟县里。她那条腿就是那会儿淋雨落下的病根。"
王大娘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我心上。"啥时候的事?"我心头一震。
"就上个月啊,"王大娘叹了口气,顺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边嗑边说,"下了好几天雨,她愣是冒着雨去县里找她那个远房亲戚。你娘也真是的,我说你都去北京了,何必再折腾这个,她就是不听,说要给你留条后路。"
王大娘嗑着瓜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其实你娘年轻时也有机会进城,只是那时候你奶奶病重,她放弃了。那会儿她同村的闺蜜都进城当了纺织女工,后来都在厂里分了房子,日子过得红火着呢。"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从未听母亲提起过这事,她总是避开谈论自己的过去,只说"都是老黄历了,不提也罢"。
"你娘这辈子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走出去,看看更大的天地。"王大娘的话里带着感慨,"她常跟我说,她这辈子就这一个念想,不能让你跟她一样,一辈子困在这方寸之地。"
当晚,我和母亲长谈了一夜。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我们坐在石凳上,头顶是繁星点点。蛐蛐在草丛中鸣叫,远处传来犬吠声,夜色如水,安静而美好。
我告诉她北京的高楼大厦,告诉她工地上的趣事,告诉她我如何一点点学会独立生活。我还学着北京人的腔调说了几句话,逗得她咯咯直笑。
她静静听着,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光彩,像是看到了一个从未踏足的新世界。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王大娘所说的"最大心愿"是什么。
"娘,我想带你去北京看看,"我说,握住她粗糙的手,"等我站稳脚跟,挣到钱,就带你去。我们坐火车,去天安门广场,去故宫,去北海公园划船。"
母亲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那得等多久?"她问,声音里带着期待,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不会太久的,我保证。"我紧紧握住她的手,那只曾经戴着银镯的手,此刻显得如此瘦小而坚强。
临走那天,母亲起了个大早,煮了一锅香喷喷的小米粥,还炸了几个油条。那是从镇上专门买来的面,她平时舍不得吃。
"多吃点,"她往我碗里舀粥,"路上别饿着。"
我点点头,感觉鼻子有些发酸。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灰白的鬓角上,显得格外刺眼。
临上车前,她递给我一个小布包:"这是我给你做的护身符,带在身上,保佑你平安。"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片树叶,已经干瘪,却完好无损。"这是啥?"我有些疑惑。
"是你爹当年参军时,从我家门前的老槐树上摘下来的,"母亲说,"他说,无论走多远,心里都要记得家的方向。"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诉说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回到北京后,我更加努力地工作,一点点改善生活条件。从工地临时工到正式工,再到后来参加培训成为技术员,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而坚实。
三年后,当我终于在北京有了固定工作和住处,一间筒子楼的小单间,十几平米,虽然简陋,但在当时已经是不小的成就了。我兑现了承诺,寄了一张火车票回家,母亲来北京看看。
母亲第一次坐火车进京,紧张得一路握着我的手。她穿着新买的的确良衬衫,头发仔细地梳成一个发髻,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这火车咋这么快啊,"她惊叹道,"坐得我头都晕了。"
"这算啥,"我笑着说,"以后还有更快的呢。"
当她站在天安门广场,仰望着红墙金瓦时,眼里闪着泪光。广场上人山人海,各地来的游客举着相机,拍着照片,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儿子,"她轻声说,目光扫过宏伟的城楼,声音有些哽咽,"我这辈子值了。"
晚上,我带她去王府井大街,那里霓虹闪烁,人潮涌动。母亲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像个孩子一样东张西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看,这么多人,"她感叹道,"咱们县城的人加起来,也没这条街上的多吧?"
我笑着点点头,牵着她的手,生怕她在人群中走丢。她的手粗糙而温暖,曾经抚过我无数次发烧的额头,曾经为我缝补过无数件破旧的衣裳。
回到住处,母亲坐在我的小床上,环顾着这间简陋的单间。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角落里放着一台二手收音机,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虽然简单,却充满了生活气息。
"儿子,"她轻声说,"你这日子过得可好?"
我点点头:"挺好的,娘。我有工作,有住处,还能存点钱。以后会更好的。"
她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那就好,那就好。"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母亲的选择。她不是要限制我的自由,而是希望我的生命能够拥有更广阔的宽度,无论我选择哪条路,她都会是我坚实的后盾。
就像她常说的那句话: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是成长;每一步,都有风景;每一步,都是母亲用爱铺就的道路,通向更宽广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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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目新闻报道,2021年,李女士入职某公司,双方签订了固定期限劳动合同。工作期间,李女士经常在休息时间,如周末、下班后、国家规定的法定节假日等,收到公司高层领导发来的微信消息,包括回复工作指令、修改方案等,李女士按照要求完成了相应的工作。
2023年下半年,因公司业务调整,李女士与公司就离职一事进行协商。李女士要求公司支付休息日的加班工资,共计12万元,双方对此未能达成一致。
2024年4月,武汉市青山区人民法院立案受理了公司与李女士劳动争议纠纷一案。
法庭上,公司辩称,加班须经过审核确认,否则不视为加班。而且李女士从入职至解除劳动合同期间未提出加班申请,其主管领导也从未安排过加班,她本人也从未向公司人事部门申请补报加班时长或申请调休。
法院经审理认为,虽然双方的劳动合同实行的是标准工时制,但根据李女士提供的微信聊天记录、相关文件制度、工作事项统计表等证据证明其有利用休息时间回复工作相关问题,且已超出了简单沟通范畴,需要进行实质性处理,对于其提交微信聊天记录显示在工作时间之外处理工作事项的时长应当认定为加班时长。
最终,经核算,法院判决公司向李女士支付2021年至2023年加班费9万元。该公司不服判决,提起上诉。日前,二审法院维持了原判。
承办法官表示,对于劳动者隐性加班问题,不能仅因劳动者未在用人单位工作场所工作未经用人单位审批而否定加班,应虚化工作场所概念,综合考虑劳动者是否提供实质工作内容认定加班情况。
随着数字化办公普及,“隐形加班”现象频发。劳动者应注意留存加班证据(如聊天记录、任务交付记录等),用人单位也应规范用工管理,保障劳动者合法权益。
中青评论曾数次就“隐形加班”发文称,“离线休息权”也应当成为劳动者的基本权益之一。在现代社会,拒绝隐形加班,确保劳动者能够在工作之外拥有充足的个人时间,是社会进步和文明发展的必然要求。
近些年,从最高法、人社部明确“996工作制”违法,到2022年北京、山东等9省份集中开展超时加班排查整治工作,再到“隐形加班”写进最高法工作报告……国家释放出了保障劳动者合法权益、纠偏畸形加班文化的鲜明信号,确保劳动者“在线工作有收益,离线休息有保障”。
未来,相信随着社会治理更加进步,违法成本逐渐抬高,用人单位“任性”的空间也会越来越少。当更多劳动者敢于直接对不合理要求说“不”,当用人单位懂得自我约束,职场氛围才会更加健康、和谐。
中国青年报综合:极目新闻、中青报此前报道、中青评论等
来源:中国青年报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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