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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写《放生作文》才能拿满分?(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6-19 09:56

怎么写《放生作文》才能拿满分?(精选5篇)"/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放生的作文,需要注意以下事项:
1. 确定主题:明确作文的主题,围绕放生的意义、目的、影响等方面展开论述。
2. 深入了解放生:在写作前,要充分了解放生的背景、起源、种类、方法等相关知识,以便在作文中准确、生动地描述。
3. 逻辑清晰:作文应具有严密的逻辑性,按照时间、空间、因果关系等顺序进行叙述,使读者能够清晰地理解放生的过程和意义。
4. 语言表达:运用生动、形象、富有感染力的语言,使作文更具吸引力。注意避免使用过于口语化的表达,保持作文的正式性。
5. 结构完整:一篇优秀的作文应具备引言、正文、结尾三个部分。引言部分简要介绍放生的背景和意义;正文部分详细描述放生的过程、方法、感受等;结尾部分总结全文,强调放生的价值。
6. 举例说明:在作文中适当引用一些具体的案例,如放生后的生态变化、人们对放生的看法等,使文章更具说服力。
7. 倡导环保意识:在作文中强调放生对生态环境的保护作用,倡导人们关爱动物、保护自然,树立环保意识。
8. 避免偏激观点:在论述放生问题时,要客观、公正地分析利弊,避免偏激的观点和情绪化的表达。
9.

《青蛙放生记》——沐沐日记660六岁篇

星期四 晴天


看图写话《青蛙放生记》

有一天,天气晴朗,小明放学回家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人在路边卖青蛙。小明跑过去对那个卖青蛙的人说,“青蛙是我们应该保护的动物,因为它是保护禾苗的小卫士,你不应该抓它们,你快放了它们吧”。卖青蛙的人看了一下小明说,“这些青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你要想放生,就去拿钱来买了它们吧!”小明说,“你等着我,我回去拿钱,很快就回来”然后他就急忙跑回家,拿出了他的小猪存钱罐,把他存的所有钱都拿出来了。

小明买下了那些青蛙,然后把它们带到河边放生了。卖青蛙的人看到小明真的把青蛙放了,他就大声地喊,“小孩,你怎么真的把它们都放了,这些青蛙肉可是非常美味的美食”。小明说,“青蛙要去田里吃害虫,我们都要保护它们,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抓它们了”。

沐沐学好诗——《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宋·辛弃疾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现。

小说推荐∣《放生》作者:刘庆邦

【 推 荐 】


放 生


刘庆邦


黄家庄

两口子在北京东城的一个居民区里卖菜。

以前,这里是城外的一个村庄,村民大都姓黄,村庄的名字叫黄家庄。庄子不大,只住着几十户人家,每家都有一个自成一体的小院子。他们的院子不像皇城根儿那些规整讲究的四合院,连三合都说不上,顶多算是搭了院墙的向阳小院。他们模仿住在四合院里的市民的生活,在院子里也栽枣树和石榴树。枣树也是“早”树,是说干啥事儿都要趁早。石榴树,他们看中的是榴字的谐音“留”,意思是把一切都要留住。秋来时,枣树上结满了红白相间的玛瑙样的小枣儿,隔着院墙都看得见。石榴树上结的石榴都是大肚子,个个像弥勒佛,一见就让人想乐。

北京人做饭都会摊煎饼。把和好的面糊倒在鏊子上,或平底锅里,用木质的或竹子制成的刮子打圈儿一刮,把白色的面糊刮薄、刮圆,待面糊结成一个整体,徐徐冒着热气,颜色渐渐变深,啪地翻一个个儿,再煎上一会儿,煎得正反两面都呈现出微黄的面花儿,一张煎饼就煎成了。在煎饼里卷上凉拌韭菜、绿豆芽和胡萝卜丝,又软又香又脆,那是相当好吃。在北京人看来,北京城的发展扩大跟摊煎饼差不多,摊一圈儿,又摊一圈儿,再摊一圈儿,就把北京城的摊子摊大了。

就是在“摊煎饼”的过程中,黄家庄被摊进“煎饼”中,成了大“煎饼”的一部分,一小部分。黄家庄离北土城元大都城垣遗址公园不远,步行的话,二十来分钟就可以走到。相比之下,黄家庄存在的历史比元大都还要久远一些,至少超过了千年。然而,也就是两三年时间,黄家庄的平房统统被拆掉了,在原地盖起了楼房。楼房一共是九栋,最高的二十六层,最低的也有五层。那些居民楼多是中央国家机关出资兴建的,有煤炭、石油、化工、黄金、航天等多个行业。好嘛,住进楼里的那些人,不是高干,也是低干;不是大知,也是小知,一个两个、十个八个,都是来历不凡的样子。如此一来,黄家庄就彻底改变了农庄的性质,成了北京城众多居民小区中的其中一个小区。好在黄家庄并没有被人们像吃煎饼一样吃掉,黄家庄作为一个地名,并没有在北京的版图上消失,原名一字不少地保留了下来。在腾讯的电子地图上,标有黄家庄的所在方位和具体地址。在北斗卫星导航系统中,只要一输入黄家庄三个字,出租车就会顺着北斗所指引的方向,准确无误地把乘客送到小区楼前。还好在,黄家庄的原住民没有一去不返,他们在外面临时住了一段时间,又搬回来了。

按照家庭人口,他们有的分到了三套住房,有的分到了两套住房,最少的也分到了一套住房,真正做到了居者有其屋。他们不再是农民,摇身一变成了市民。他们的户口不再是农业户口,从此变成了非农业户口。在居民群里,他们一点都不自卑,似乎比那些五行六业的干部们还牛,他们常常对那些后来者说:知道吗、知道吗?你们住的是我们的地儿。

尽管小区内的楼房建得比较密集,小区的物业管理公司和居民委员会,还是千方百计挤出一些空地,建了停车场和健身场所,还建了两个被称为绿地小品的花园。一个花园开有圆形的中心花坛,一年三季都有鲜花开放。另一个花园里搭了藤萝长廊,居民可以在廊下漫步、小憩。挑剔一点来看,黄家庄从此没有了菜园。在黄家庄还是农村的时候,家家都种有菜园,想吃什么新鲜蔬菜,随时都可以去菜园里采摘。在他们的房屋被推土机推成废墟之后,他们曾到变成土堆的废墟那里看过。夏季一场大雨过后,土堆上竟迅速长出一些狗尾巴草、扫帚苗子和野苋菜。野苋菜也是菜,掺鸡蛋烙成菜盒子,味道也不错。他们都掐了野苋菜,带走了。小区里没有了菜园怎么办?人不吃菜行不行?恐怕不行。人天生是杂食动物,除了吃粮食、吃肉,还要吃菜。一天不吃菜,饮食就说不上均衡。

夫妻菜店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情况下,牛国亮和马长平在小区里所开的夫妻菜店应运而生。白菜萝卜西红柿,辣椒黄瓜豆角子,一转眼,他们的菜店已开了十多年。牛国亮脖子里挂上了金链子,马长平的手指上套上了金戒指,双耳垂上戴上了金耳环,表明他们菜店的生意不错,夫妻俩已过上了闪闪发光的金质生活。按时下流行的称谓,牛国亮被人称为老板,马长平被人叫作老板娘。每天傍晚吃饭前,牛老板都要在菜店里喝上两杯小酒。菜单里放有一张折叠式的小饭桌,马长平把小饭桌拉开,将下酒菜摆在饭桌上,牛老板就坐在桌后的矮凳子上喝起来。马长平想炒菜很容易。菜店门口一侧放有一张他们捡来的长条桌子,桌子上放着电磁炉,还有油盐酱醋、锅碗瓢盆和多种炊具。她取出菜,坐上锅,添上油,吱吱啦啦,一盘菜唾手可得。不过牛国亮喝酒一般不就什么热菜,一盘水煮花生米,一盘凉拌黄瓜,顶多再来一盘带脆骨的猪耳丝,足够。他不喝别的酒,只喝简称为“牛二”的牛栏山二锅头。他姓牛,“牛二”也姓牛,天天喝“牛二”,他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再说了,人在北京做生意,当然要喝北京生产的酒。他喝酒自己给自己定量,从来不喝大酒,每顿只喝两杯,一杯一两半,两杯三两,喝够三两就不喝了。他不怎么请人喝酒,每次喝酒都是自斟自饮,自得其乐的样子。过年过节,或者遇上什么高兴的事,他会邀一下马长平,说老婆,你也喝一点儿呗。马长平一律拒绝,滴酒不沾。马长平从来不喝酒的理由很简单,她说她是生就的赤红脸,脸本来就红,要喝了酒会更红,恐怕比鸡冠子还要红,那像什么样子。

这天,马长平给男人端上的下酒菜,除了三个凉菜,还有一个热菜,是鸡蛋炒辣椒。鸡蛋降辣椒,不管多辣的辣椒,打上鸡蛋一炒,就不太辣了。鸡蛋炒熟是黄的,辣椒炒熟还是绿的,黄绿相间,好看又好吃。牛国亮夸了一句北京人常挂在嘴边的带提手的粗话,说:今天多干了一盘儿。

一盘儿作为一种计量单位,不仅可以用来指一盘儿菜,还可以指别的什么。至于具体指的什么,牛国亮明白,马长平当然也明白。马长平的脸忽地红透,比喝了酒的人脸还要红,她说:不要脸,成天价就知道干那事儿。

不干那事儿干什么!牛国亮已经把定量中的两杯酒干掉了一杯,酒色涌上来,他的脸红了,脖子和耳朵也红了。他又说:我早就说过,我一定要把你管够。

谁稀罕你管,我早就够了。

这时,一位戴变色眼镜的中年男人匆匆走过来,要买一块姜。他说他夫人要做红烧肉,肉都切好了,才发现姜没有了。烧肉没有别的作料可以将就,缺了姜可将就不得。夫人让他赶快下楼来买一块姜。

生姜在一个塑料盒子里盛着,大块小块都有,每块都不一样。马长平让买姜的人自己挑吧。

那人拿了一块姜,放在电子秤的秤盘上,让马长平约一下。

不用约了,拿走吧,不值啥。马长平说。

中年男人从钱包里抽出一块钱来,问一块钱够不够?

马长平没说够不够,还是说:我让您拿走,您只管拿走就是了。

那人说声谢谢,把一块钱纸币放在秤盘上,拿起姜走了。

亏了吧,这块姜至少得值两块多钱。牛国亮嘴里嚼着鸡蛋炒辣椒说。

这个人我认识。听罗阿姨说,他在单位里是一个处长,管人事的。

他管他的人事,你管你的菜事,你巴结他干什么!

也就是一两块钱的事儿,能算巴结他吗?菜店能不能开下去还两说着,你这么小气干什么!

两说着的说法,话后面有话。话后面的话,不管有几说,恐怕都是敏感话题,都不轻松。牛国亮瞥了一眼屋子里的蔬菜和水果,没有再接马长平的话。

老乡老杨从菜店门口走过,看见牛国亮在喝酒,招手打招呼说:老乡可以呀,又喝上了!

没事儿,瞎喝着玩呗。按理说,老杨看见了他在喝酒,他应该邀老杨一块儿喝两杯,烟酒不分家嘛,何况还是老乡。可牛国亮没有任何让老杨进店喝酒的意思,连句客套话都没说。老杨两口子在小区里打工,管理一个公共厕所。男女厕所外间的值班室,只有两平方米多一点,老杨在值班室里放一张折叠沙发床,两口子吃饭、睡觉都是在值班室里进行,等于也是在厕所里进行。菜店里的空气都是清新的,厕所里的空气都是污浊的,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平日里,牛国亮对老杨的营生有些看不起,不愿意让他到菜店里来,更不要说请他喝酒。

老杨说:能喝就抓紧时间喝吧,不然的话,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咦,这叫什么话!这话不仅接近了沉重,似乎还有些恶毒。这表明,老杨已经知道了菜店目前所面临的处境,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他想把老杨的话㨃回去,说过了这个店,还有下个店。他还想说难听话,让刚从厕所里出来的老杨把嘴漱漱再说话,不要一开口就熏人一跟头。之所以没把难听话说出来,是他想到,菜店里没安自来水的水管,这些年菜店里的所有用水,都是他老婆马长平每天提着大塑料桶到厕所里的水龙头那里去接。菜店暂时还没有关张,水还要接着用,还是给老杨留点面子好一些。

等牛国亮喝完了酒,吃了一碗捞面条,马长平对他说:你明天早上去起菜,记着买几条鱼回来。他们家买了一辆面包车,每天凌晨三点,牛国亮驾车去郊区的蔬菜批发地拉菜。在路上来回跑三个多钟头,回到小区的菜店不过才六点多。每天都是这样,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下雨还是下雪,菜照拉不误。他们不是说拉菜,也不是说贩菜,而是按老家的说法,说成起菜。

大概是因为老杨的话影响到了牛国亮的情绪,他在不好的情绪里还没走出来,马长平跟他说话时,他直着眼,没有吭声。

马长平只得提醒他: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说什么话?

你这个酒鬼,从来不把你老婆的话当话。我让你明早捎几条鱼回来,这回你听见没有?

噢,捎鱼。怎么,想吃鱼了?他们的菜店只卖蔬菜和瓜果,从来不卖鱼,也不卖肉。

马长平没敢说实话,她说:是想吃鱼了,怎么了?

鱼肚子里都是刺,有啥吃头。

是人就有骨头,没有骨头那还叫人吗?是鱼就有刺,没有刺那还叫鱼吗?

牛国亮问买什么鱼,是带鱼还是黄花鱼?是鲤鱼还是鲫鱼?

你看着买吧,只要是活鱼就行。

鱼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牛国亮驾车按时回到黄家庄小区。牛国亮用来盛菜的东西是一些淡蓝色的塑料盒子,那些盒子的毛重都很轻,搬动起来很方便。牛国亮把每样菜装进一个盒子后,都不盖盒盖儿,以保持蔬菜的新鲜和水灵。小区里的居民大都还在睡觉,小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些养狗的人家,在狗的催促下,不得不下楼遛狗。每只被绳子拴着脖子的狗都不说话,也不叫唤,只管顺着每天固定的遛狗路线往前走,把绳子拉得紧紧的。看上去不像是人在遛狗,而是狗在遛人。马长平起床也很早,打开菜店的门,拉亮菜店的灯,站在门口等丈夫回来。丈夫把车停稳,刚把面包车的后盖儿打开,她就及时走了过去。她今天最关心的是鱼,一看二看没看见鱼,她问丈夫:我昨天对你说让你买鱼,你没忘吧?

我老婆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圣旨,臣只有接旨谢恩的份儿,哪敢忘呢。

马长平嘁了一下说:说得好听,你有那么听话吗?在北京这么多年,你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油嘴滑舌。鱼呢,鱼在哪儿呢?

瞎眼娘儿们,鱼不是在盛水芹菜的盒子里放着嘛。牛国亮把盛满水芹菜的盒子指了一下。

在盛水芹菜的塑料盒子一侧,马长平把鱼找到了。鱼盛在一只加厚的黑塑料袋子里,是三条鲫鱼。鲫鱼的个头不算小,估计每条鲫鱼都有三四两重。可惜鲫鱼都已经死了,死得翻着白眼儿,都是死不瞑目的样子。塑料袋子里冒出一股黏糊糊的鱼腥气。马长平不高兴了,皱起眉头,眼也翻白了一下,说:我不是让你买活鱼嘛,你买死鱼干什么!

牛国亮辩解说:我刚买的时候还是活的,鲫鱼在塑料袋子里还啪啪地打尾巴呢。鱼离不开水,不管什么鱼,只要一离开水,肯定得死。

你既然知道鱼离开水不能活,买鱼的时候,你为啥不让卖鱼的往塑料袋子里添点水呢!

费那个劲干什么,反正鱼都不是活着吃,都是死了才吃。就算它们活过了早上,也活不过晌午。你不是中午就做着吃嘛,是准备炸成焦鱼?还是烧鲫鱼汤?

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是放在水里养着它们,让它们活着。

牛国亮的眼珠子硬起来了,硬得像喝了酒一样。他说:大早起的,你跟我来什么劲呢。我看你这两天就不对劲,老是想找事儿。你再找事儿,我抽你丫的。

听说牛国亮要抽她,马长平眼里顿时含了泪。但她毫不示弱地说:有本事你抽吧,你今天敢动我一指头试试,我马上就走。

你往哪儿走?

你管不着!

这时,一个烫着一头白发的年轻女人,牵着一只巨型的金毛犬,从菜车旁经过。年轻女人听见他们两口子在掐架,就放慢脚步,看看他俩会不会真的打起来。金毛犬瞅准时机,撩起一条后腿,照菜车一侧的后轮胎上滋了一泡水。

马长平看出这个被小区的人称为“白毛女”的年轻女人想看他们的笑话,就低下眉,搬起那盒水芹菜,搬到菜店里去了。

吃过早饭,牛国亮去那座高层居民楼的地下室里睡觉。他们在地下室里租了一间屋,每月的租金是二百元。因屋子没窗户,不透气,有挥之不去的潮霉味儿,被马长平说成是小黑屋。牛国亮夜里起得早,需要补觉,他差不多要在小黑屋里睡一上午。在此期间,在菜店里值班和卖菜的任务,通常都是由马长平一个人承担。别看他们的菜店面积不大,菜的品种却很齐全,称得上应有尽有。他们所卖的菜大致有四种,叶菜、果菜、作料菜和野菜。叶菜有小白菜、奶白菜、包菜、芹菜、韭菜、小茴香、生菜等。果菜有黄瓜、南瓜、丝瓜、冬瓜、苦瓜、茄子、豆角、辣椒、莲藕等。作料菜有大葱、香葱、生姜、大蒜、芫荽等。野菜有野苋菜、马齿苋、红薯叶等。除了菜类,店里还卖瓜果和蛋类。瓜果有西瓜、小瓜、桃子、葡萄、菠萝等,蛋类有鸡蛋、鹌鹑蛋、咸鸭蛋、松花蛋等。他们的菜店不是超市,但和超市的性质几乎是一样的,顾客想买什么,可以直接到半人高的货架子上去挑拣,去自取。有人来买菜,马长平会及时约分量,收钱,尽量不让人家排队。除了收取现金,她还办理了二维码,通过手机扫码,用支付宝和微信收费。马长平留在二维码上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平。有人付钱的同时,就看到了她的名字,喊道:平,钱付过了。在注册名字的时候,马长平没想到别人会这么喊她。每听到北京人喊她平,她都有些出乎意料,并有些羞怯,答应着收到了,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在不收费的时候,马长平一刻也不闲着,动手整理那些菜。人上百,形形色色,买菜人的素质和习惯千差万别。比如买豆角,有人喜欢粗一些的饱满的豆角,就把饱满的豆角抽出来,留下一些细的豆角。再比如买韭菜,本来上面的韭菜和下面的韭菜是一样的,有人却喜欢翻下面的韭菜,把韭菜翻得根叶颠倒,乱七八糟。买菜的人走后,马长平得马上把豆角整理一下,整得粗细搭配,捋捋顺顺。她也要把韭菜重新整理一下,理得青叶对着青叶,根白对着根白,一丝不乱。除了整理菜,马长平还整理鸡蛋。盛柴鸡蛋的盒子里,有带着红血丝的头蛋,有硌窝蛋,也有沾了少许鸡粪的蛋。有人喜欢带血的鸡蛋,说这样的鸡蛋是处女蛋,营养价值最高,见一个挑一个。鸡蛋一硌窝,买客就不愿意要了。马长平得及时把硌窝蛋取出来,放到一边。只要看见沾有鸡粪的鸡蛋,马长平都会挑出来,用一支专用的薄竹片子,把鸡粪刮得干干净净。马长平打过比方,说卖东西跟娘家人打扮新娘子上花轿一样,上轿之前,得把新娘子打扮得漂漂亮亮、体体面面,娘家人才安心,迎娶新娘子的人家才欢喜。

好看

(节选)

责任编辑 师力斌 张 哲

原载《北京文学》(精彩阅读)2024年第2期

【 作 者 简 介 】

刘庆邦,著名作家。1951年12月生于河南省沈丘县。当过农民、矿工和记者。现为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一级作家,北京市政协委员,中国作协第九届全委会委员。著有长篇小说《红煤》《断层》《远方诗意》《平原上的歌谣》。中短篇小说集、散文集《走窑汉》《梅妞放羊》《遍地白花》《响器》等二十余部。短篇小说《鞋》获1997至2000年度第二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神木》获第二届老舍文学奖。根据其小说《神木》改编的电影《盲井》获第53届柏林电影艺术节银熊奖。曾获北京市首届德艺双馨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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