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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6-16 18:48
写作核心提示:
写短篇日记30字作文时,应注意以下事项: 1. 突出主题,简明扼要。 2. 语句通顺,避免错别字。 3. 适当运用修辞,增强表达效果。 4. 体现个人情感,真实自然。
《思念》
孤独的寂寞……
夜半飘落的雨滴,
回忆曾经的你;
我推开深夜的窗,看向远方;向你发出……
亲爱的——回来吧,让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欣然相爱,做最幸福的人,去迎接属于我们的幸福时光。
我爱眼前的花草树木,就像我爱着亲爱的你,那么单纯,那么善良,那么活泼……
李伟决定了,和凌丽离婚。
三年前的六月份,他打算辞职回家,凌丽表示抗议,但抗议无效,他铁了心辞职。化工厂的自备电厂他干够了,太危险了。四年中,厂子爆炸了两次,危险化学品泄漏了四次。所幸,没有任何伤亡,但那种大难临头的恐惧和压力,他不想再体验了。人生中有那么一两次就够了。至今,他偶尔做梦还能梦见那次爆炸后,他和同事们半夜里逃亡自救的狼狈。他一个同样在炼化企业上班的同学说他这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算一种心理疾病。
凌丽不理解,这么高的工资,一个月上二十几天班,福利待遇也好,关键是公司安排子女入学,儿子能上本地最好的幼儿园,小学和中学。她在楼下早餐店上班,干四五个小时的活儿,一个月二千多块钱的工资,还能接送孩子上下学。两人一年下来,少说也能攒7、8万元。干个十年左右,回家就能买房子买车,另干点什么。这才干第四年,就要辞职回家了。不上不下,说挣钱了,买不起一套房子,说没挣钱呢,确实攒了一些。回家后,儿子就只能在村里上学。村里的小学因为生源骤减,估计要被合并,拆掉,只能去镇上。去县城,没买房子,没有房产证,孩子上不了学。还有,回家后准备干什么呢?种地吗?村里能走得动的人,都在想办法出去挣钱,哪怕找个看大门的工作,地都扔了不种。一亩地一年下来的纯收入就是几百块钱,几亩地一年下来,抵不上他一个月的工资。父母在家种地,基本等于养老。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回家,能干什么呢?再说,村里有一个年轻人吗?
李伟觉得凌丽说的那些都没错,但谁在乎他呢?他现在对上班已经有了一种恐惧,特别是爆炸之后,他发现他突然有了恐高。几十米高的地方,他原来如履平地,现在只要爬高一点,两腿就发软,手不扶着点什么东西,两条腿根本挪不动。面对那些大型设备和危险的化学品装置,他就像走进没有任何防护的凶猛的动物园似的,生怕被猛扑出来的野兽给吞没了。那些横七竖八,蜘蛛网一样的管道,就像恶魔的爪子,尤其那些数不清的各种阀门,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生怕操作失误而引起重大事故。每一次有什么动火票,操作票什么的下来,他就寻找各种理由,推脱给其他同事。
他跟凌丽说了他上班时的感受。凌丽苦笑说,你那么多同事,人家为什么就不怕,偏偏就你害怕,就你的命值钱,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他无语反驳。凌丽又说,我哥我弟,你那些堂哥和堂弟,包括你几个侄子,人家现在哪一个没有买房买车,孩子都在县城实验小学上学,就我们俩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每年回家过年,骑着你那辆破摩托车,孩子受冷不说,买点东西都拿不下,你不觉得丢人吗?你有脸跟我哥我弟坐一起吗?老三去年在家置办酒席,全部兄弟包括你的几个侄子都叫了,为什么没叫你和你爸?还不是看不起咱吗!你三堂哥不在家,你爸在家给你三伯帮多少忙,浇地的时候帮忙改水,收麦子的时候帮忙叫车,一有重活就叫你爸,一年到头了,置办了酒席却忘了叫你爸,这分明就是看不起人,欺负人呢!干活时他怎么不叫你小叔呢?他敢叫人家吗?你堂弟现在一个月九千多块钱的工资,把地承包出去了,你小叔一天到头,就骑辆自行车载着孩子到处转。说到底,就是因为你不争气,没挣到钱,人家打心眼里看不起你。使唤你,人家觉得理直气壮,人家觉得你将来要用到他。你要是有钱了,买辆好车开回家,县城里买套房子,孩子在县里上学,谁还敢轻视你,再有人叫你爸下苦力帮忙,你爸也敢挺起腰杆直接拒绝了。咱有钱了,咱年三十在家也摆一桌酒席,叫兄弟姐妹过来吃喝,就不叫老三。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现实,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津。你才受多大点苦,比起你父母在家务农的辛苦,那还叫苦吗?
凌丽的一番话,说的他哑口无言,胸闷气短。去年回家过年,年三十在四堂哥家喝的酒,酒桌上大家开玩笑说老三今年挣钱了,又生了个儿子,该老三摆一桌子,请大家喝酒。三堂哥当场高兴地允诺了。谁知,老三摆了酒席,全部堂兄弟都叫了,唯独漏了他和他老爸。他自己觉得无所谓,叫不叫的,去不去的,没什么意思,他自己本来也不爱这种场合。但是忽略了他爸,这让他觉得气不过,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老爸人老实,木讷,但人心好,心善。三堂哥常年不在家,三伯三伯母年龄大了,又有病缠身,还照顾两个孩子,一些重活干不了。大水冬灌,每一年都是父亲不管是夜里还是白天,只要三伯一个电话,父亲有时正吃饭呢,立马放下饭碗筷,开着电瓶三轮车就去了,帮忙装好挡水的袋子,改水进地,再帮忙把地浇完。有时轮到夜里,零下四五度的天气,蹲在地头,西北风呼呼的吹着,还要等着帮三伯家改水。收割小麦时,收玉米时,但凡有重活,就叫他爸过去帮忙。为此,父亲没少挨母亲的骂。母亲觉得不值,帮了那么多忙,过年的时候,也不见三堂哥来家坐坐,即便不拿什么东西,来家坐坐聊聊,看看你四叔,有那么难吗?我家的门楼子就那么矮,会磕着你脑门不成。母亲也生气了,说了一大堆。李伟当时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埋怨着说,怪我老爸,舍不下面子,爱给人家干活,到头人家还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老妈说,娃呀,你要争气,你要是有本事挣钱了,你爸也不至于被人呼来唤去的。谁不知道说硬气话,干硬气事,抬头挺胸的走路。人就是这样,马瘦毛长,人穷志短。你爸当了一辈子好人,给人帮了不少忙,下了不少苦力,可这些顶不住一张钞票,顶不住人家有钱有势,都想靠,就像村里有人说的,给老赵家帮忙干活的人排队呢!老妈说的老赵家,是村里的首富老赵,他儿子在青岛海关上班,过年回家开一辆奔驰SUV,他女儿嫁给了一个陕北的煤老板,开一辆宝马SUV,听说一百多万一辆的豪车。每年年底的二十八,二十九,天擦黑时,他家门口的车,就像赶集似的,来来往往,一辆刚走又来一辆,一直延续到晚上十一二点,就像他邻居说的,跟唱戏似的,你登台来我下台。车后备箱一打开,一筐一筐,一袋一袋,一盒一盒的东西,只管往里搬。羡慕死人呀!
老妈继续说,就不说人家的家世了,就单说你元宝叔,也就是一个临时工,在城管上班,一到年底,家里也是人来人往的。拿酒送烟的,拎米递油的,那也是一箱一箱,一筐一筐的送。李伟有点不服的说,社会坏了,人人都在寻情钻眼,走后门,找后台,社会上的事,就不能正常办吗?他老妈有点嫌弃的说,娃呀,你到底是嫩呀!上班把你上傻了。社会上办事,哪有那么容易。有些人,就是拿着钱,拎着东西,都不知道送给谁,想找后门,都不知道门在哪里。没个领路人,能把你难死,让你想哭。你是还没遇到这事,遇到了,你就知道了。你要是在家种上两亩地,跟你爹一样,跟谁也不来往,那也没人打扰你,为难你。社会上办事,可就不一样了。李伟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正月十五过元宵的时候,堂兄弟们又聚一起喝酒。李伟故意喝醉,借撒酒疯,骂了他三堂哥一顿,为他父亲打抱不平。众人劝着,老三也被劝着,这才没动起手来。事后,大家都怪怨他年轻不懂事,高兴地日子里,瞎胡闹。他嘿嘿一笑,心里一阵悲凉,难过和憋闷。人的嘴脸,在钱面前,就跟在照妖镜面前一样。
回想起这许多糟心事,再想想凌丽说的那番话,辞职的事暂时搁置。他重新鼓起勇气,调整自己的心态,继续好好上班。
刚开始的十几天,当他上班心有不安和恐惧时,就会把凌丽那天的那番话拿出来刺激他,定定神,再想想被人看不起,瞧不上受的那些窝囊气,他就会立即回过神来,心里充满一股子不甘不服的劲头,一种勇往直前的气势。为了生活,为了孩子,为了父母,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退缩,不应该颓废,一次又一次的难关就这么挺了过来。直到有一次,他亲手差点酿成一次重大意外事故,这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是一次卸氨时,他由于心里紧张,时间匆促,本来习以为常的操作,却冥冥之中被他开错了一个阀门。氨气窜入了氮气保护系统里。幸亏发现及时,没有酿成重大事故,造成人员伤亡,但损失巨大。公司安监部,发电部的安监人员,经理,专工,值长等等,乱成了一团,开始调查事件经过,他才刚刚自我调整恢复的心态,再次被迫承受一次又一次的质询和调查,承受巨大的压力。如果不是正在停机检修,事情的后果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十倍不止。虽然最后的结论定为阀门内漏,跟他无关,但他再次陷入之前上班时的恐惧里,如果说之前的恐惧像是在悬崖边徘徊,这次已经是从悬崖失足掉落,下坠,但永远不会着地的恐惧里。
他彻底无法面对上班时的一切。当走进氨区的时候,两个巨大的氨气储存罐,就像两只窝在那里的巨兽,像是随时可以张开血盆大口,将他一口吞下,连个渣都不剩。更不必说再次操作那里的任何一个阀门。
他彻底沦陷在自我的恐惧里,没法上班了。凌丽看在眼里,像是认命似的,同意了他的辞职。凌丽放弃了曾经的坚持,这让他心里好受许多。他跟凌丽承诺,回家后,他打算做电商。在公司上班四年的时间里,每年冬天,他家三亩多苹果园里的苹果,都是靠他在公司朋友圈里卖完的,并且价格比在老家客商收购时高一块多,比村里其他有果园的人家,多买一万多。他一直觉得这是个做生意的机会。网线已经拉到村子里,电脑和手机也都普及了。现在做电商正是时候。
回家前,他还特地打了电话给父母,父母一听他辞职的消息,尤其父亲,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说来说去一句话,千万不要辞职,在农村家里干点事,没想的那么容易,没有一股子狠劲和气魄,根本干不动。他有点不服气地问父亲,要有什么样的气魄呢!父亲在电话里苦笑着说,在农村干事,得用拳头说话,你有那股子狠劲吗?他听完,觉得父亲有点言过其实,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法治社会,老一套的那点东西,早就不管用了。
他觉得父亲的话有点过,就打电话给大堂哥,所有这些兄弟里,对他唯一真心好的人。大堂哥听了他辞职的事,不紧不慢,在电话里只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婆媳关系。第二件事,你准备拿多少钱干事。说完,他陷入沉思。他没打算大干,回家后,先从小干起,一步一步慢慢来,他说。堂哥笑着说,慢慢干,干到什么时候,你儿子快上小学了,你真打算孩子在农村上学吗?你回来看看,跟你同龄的人,谁家孩子在村里念书,村里小学现在是老师比学生多,村里小学什么条件,师资,硬件和软件,城里小学什么条件,都在县城念书。在县城念书就得买房,没有房产证,不准入学。第二个,你老婆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之前和你妈住在一起时,三五天不是大吵就是小闹。到时候,家里一地鸡毛,鸡飞狗跳的,你还有什么心思干事呢!你那点精力和时间不够摆平家事的。李伟当时还真不信。他不相信凌丽能做出什么过分和出头的事,毕竟一家人过日子,哪有马勺不碰锅沿的。只要大家相互理解,相互忍让,自然就过去了。再说,他们都有儿子了,结婚也六年了。各自身上的棱角和性格,早被生活磨得差不多了……
六月中旬辞职,七月中旬回到家里。没过多久,凌丽就和他吵了一架。凌丽坚持让他重新找份工作上班,要不托人找个关系,进县里附近刚建的那个电厂干原来的工作。凌丽说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人老实木讷不说,跟他父亲一样,还心善手软,嘴里成天挂着人无信不立。农村里做生意的那个不是人精,脱了衣服沾上毛就是猴。该狠的时候,敢往自己身上泼汽油,服软的时候,说下跪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敢半夜里拎块砖砸人门,也能事后跟人称兄道弟,还有来往,诚信这个玩意,看跟谁,别看做生意的天天把诚信挂嘴上,可仔细了解了,那个手上都不干净,不是你昧我的钱,就是我死皮赖脸不还你的。
凌丽从小就跟着她父亲走街串巷换卖瓷器,不敢说走遍了西北五省,最起码走遍全省。后来父亲买了三轮车搞运输,买了联合收割机赶场子收麦,她放假时就给父亲打下手,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接触过。李伟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做生意。不是被人骗,就是被人坑。凌丽说的越透彻,越明白,越多,李伟心里越不服气。他不服凌丽对他的偏见,几句话把他一辈子盖棺定论。他一个男人,站着撒尿的,这辈子难道就只有打工的命吗?不折腾一番,怎么知道结果呢?即便碰壁,头破血流,只要命还在,重头再来就是了。他就是不甘不服,他才三十岁,就被自己的老婆看透了后半生,这跟说他无能,窝囊,没本事不一样吗?这不是一种羞辱吗?
和凌丽大吵一架后,凌丽就去了省城打工,临走时,她跟李伟说,不信,咱们打赌,我给你两年时间。如果你成功了,我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不成功了,你就乖乖上班去,咱们耽搁不起。
两年时间没到,才一年多,他和朋友合伙开办的公司就散伙了。亏进去七八万块钱,最后落了一堆破旧不值钱的设备。算完账,说好分他的三万块钱,朋友迟迟不给。他上门要钱时,才发现朋友快破产了,已经挪用了本该给他的那三万块钱。他一气之下,举起的拳头差点抡下去,得亏没抡下去,不然,有理也变成无理了。朋友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子,完全没有了当时邀他入伙时的盛情和真诚。凌丽从西安回来后知道了,没多说什么,建议他上班去。
他一听上班两个字,内心里的无名火噌的被燃起。凌丽虽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但说的话,比笑话他更让他难以接受。他反思自己,没有偷奸耍滑,一心扑在事业上,没白天没黑夜的干,甚至熬通宵,直到病倒挂点滴。他哪一点做错了,为什么偏偏倒霉的就是他。即便合作不下去了,那也好聚好散,各拿各的那一份,为什么非得搞得鸡犬不宁,翻脸不认人,为了钱,连基本的尊严,脸面,曾经的友谊,都不顾及了。人常说,树活皮,人活脸,在钱面前,人真的可以把脸当屁股。在那一刻,他才算对人性的复杂和恶,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凌丽终究没有说服李伟去上班,加上儿子学前班毕业,要上小学了,李伟曾经承诺的,让孩子在县城上小学的事食言了。眼看着儿子背着书包,走进了他曾经上过的小学,还好,村里的小学没有被合并掉,而是重建了,盖了一座两层楼,成了方圆十几里的最后一所小学。这让他的愧疚减轻了些许。但凌丽彻底死心,提出了离婚的事儿。
凌丽从来都是一个务实的人,她从来不去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像她曾经跟李伟说过的,穷日子有穷的过法,富裕日子有富的过法。小家有小家的日子,大家有大家的生活。而李伟说到底,骨子里有一种文人的眼高手低,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以及所谓的情怀。辞职回家,不单单是他对曾经的工作心有恐惧,那只是一部分,让他魂牵梦绕的还有一股浓浓的乡愁。从他那一大堆买来的书,大部分是小说,散文和传记,以及写的日记里,就能知道。现在有几个年轻人还能像他一样,可以一坐一整天的看书,还坚持写日记。年轻人恨不能把所有时间都用来赚钱,或者思考赚钱的路子,去奋斗拼搏,买房买车,省吃俭用为孩子奋斗一个美好未来,而他呢,那一堆书,最少花了有万把块钱,说起理论来,一套又一套。可惜,社会和生活不会按照书上说的那些理论来运转,书上也不会说别人欠你钱了不给怎么讨要,被骗被坑怎么办?
李伟在凌丽面前自知理亏,心有愧疚。他觉得没脸和凌丽再起争执和冲突。所幸,他自结婚后,经济上和凌丽一直分开着。他承揽了家里所有开支,余下的自己存着,凌丽赚的钱都自己保管。他亏本,也只亏了自己的老本,而凌丽没受多大影响。
两人从县里便民大厅离婚的地方出来时,深秋的暖阳洒在广场上,洒在脚下梧桐树的叶子上,像是镀上一层金子。凌丽转身看着他说,只有一个孩子,还是男孩子,我就不为难你了,好好照顾孩子。冬天每个礼拜至少洗两次头,每个星期三一次,礼拜天一次。衣服勤换洗。记得每晚洗脸,洗脚,刷牙,水果不要断,尽量让他少玩手机……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再折腾了,找个班上吧!说完,凌丽转身走了。
李伟一个人站在中午一点钟太阳偏斜的阳光下,就像站在隆冬腊月里被冻僵了一样发呆。他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一会儿又地头看看地上被风吹动,慢慢挪动的梧桐树叶子。好久好久之后,他才想起该回家了。回家的路上,那些曾经美好的日子,像是电影画面一般,一帧一帧的浮现在他的脑海。尤其在南方上班打工的那段一家三口的日子,他们一起去郊外摘草莓,带着儿子去爬山,去海底世界,去看电影,吃完饭去逛公园,虽然琐碎,但真的美好。
回到家后,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阻止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美好的陈年往事,而是应该着眼此刻。说到底,他内心里还是不服不甘,谁不是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既然做生意,生意自然有赔有赚。赔了,就总结经验和教训,从头再来。任正非还不是起起伏伏,大起大落才有了现在的华为。做生意,考验的不仅是一个人的综合能力,更是考验一个人承受失败的能力。他不信,他活该一辈子倒霉,一直倒霉到死。只要要不了命,就还有机会再来。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做生意,吃一堑长一智,他这个年龄里经历这些失败的陷阱,不是坏事,相反是好事,他还年轻,承受得起,再晚十年二十年,或许他真的会被这些失败打倒,从此一蹶不振了。凌丽不是曾经也说过他爸爸被骗了几千块钱,他妈妈差点被气死,为此还打过一架。说白了,没有谁可以一帆风顺,一路顺畅的。不经历几次刻骨铭心的失败,怎么才能品的出成功的喜乐呢!
他现在三十多岁,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如果自己还一直上班的话,估计还是老样子。上班的环境就像一个温室,外面的风雨寒霜他永远不会经历的。只有走出舒适的恒温环境,去经历那些雨雪风霜,人才会变得坚韧和坚强,才懂得生活的滋味。无论怎么过,这一世,他不想太过平淡,就像尼采说的,人总会一死,不妨过得大胆一点。
人说三十而立,他三十而碎,打破了一直平静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不对,或许只有做到底,才知道结果吧!
他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段文字发给了凌丽。
凌丽回复了两个字。他看着那两个字,就像看到那天他们在便民大厅广场分手时的那一抹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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