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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6-08 09:48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回家的日记作文时,以下是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1. 确定主题:首先,明确你的日记主题是关于回家的经历、感受或者思考。这将有助于你在写作过程中围绕主题展开。
2. 选择合适的文体:日记是一种私人性的文体,可以采用第一人称叙述。在写作时,注意保持语言的亲切、自然,让读者感受到你的真实情感。
3. 描述具体场景:在日记中,详细描述回家的场景,如旅途中的风景、家人的变化、家乡的变迁等。这些细节有助于让读者身临其境,感受到你的情感。
4. 表达真实情感:在写作过程中,真诚地表达你对回家的感受,如兴奋、激动、感慨、思念等。避免过度夸张或虚假的情感表达。
5. 适当运用修辞手法:在日记中,可以适当运用比喻、拟人、排比等修辞手法,使文章更具表现力。但要注意不要过度使用,以免影响文章的流畅性。
6. 结构清晰:日记的结构可以自由安排,但最好遵循一定的顺序,如时间顺序、空间顺序或情感顺序。使文章条理清晰,便于读者理解。
7. 语言表达:在写作过程中,注意语言的准确性和规范性。避免使用口语化、俚语等,以免影响文章的正式感。
8. 突出重点:在日记中,重点描述回家过程中的重要事件、人物或情感。这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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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轨锈成了记忆里的虚线,故乡洇成了底片上的残影”“直到去年,姥爷离世,回老家的频率陡然上升。只是,如今的归乡之路,已不复儿时的惬意,而是一场漫长而煎熬的跋涉”......这篇作文句句不提思念但句句都是思念。
父母的馒头
"明年春节别回来了。"父亲的字迹倔强又笨拙,像他那双常年劳作的手。
我坐在返程的列车上,打开那个被塞进皮包的纸包,喉头一阵发紧。
我叫周明志,八十年代末考上省城大学,那年全公社广播里反复播报我的名字,说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毕业后我留在城里打拼,从一家国企的科员做起,熬过了九十年代的下岗潮,又在商海中沉浮多年。
这些年,每逢春节必定回老家看望父母,哪怕单位年终汇报再忙,也要挤出三五天回去看看。
父亲周德厚和母亲李巧云,一辈子都在小县城的砖瓦厂干活,攒下一身的病痛和一屋子的朴素。
从小到大,我最熟悉的就是父亲身上那股烧窑的烟火气和母亲手上的泥土香。
今年春节回家,老宅还是那样,土砖墙上的标语"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虽然褪了色,却依然清晰可辨。
院子里那棵我小时候种下的柿子树已经长得枝繁叶茂,父亲在树下摆了一张用砖头支起的木板床,说夏天乘凉用。
老式的堂屋里,春联已经有些发黄,那是我前年贴上的,上面写着"和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老享千年"。
红木柜顶上摆着一台十四寸的熊猫牌彩电,是我大学毕业那年,攒了半年工资给父母买的。
进门看见母亲正在用那口用了二十多年的铁锅炒菜,灶台上的火苗蹿得老高,映照着她布满皱纹的脸。
"娃回来了!快洗洗手,马上开饭了。"母亲一见我,眼睛就跟点亮了一样。
父亲从隔壁房间出来,穿着那件我前年买的蓝色毛衣,已经洗得有些发白。
"你这娃,大老远跑回来做啥,电话里说说就行了。"父亲嘴上嫌弃,眼睛却笑得眯成一条缝。
晚饭很丰盛,有红烧肉、清蒸鱼,还有我最爱吃的白菜猪肉馅饺子。
"这鱼是你爸昨天一大早去河边钓的,足足等了半天呢。"母亲夹了一块鱼放在我碗里。
"有啥稀奇的,不就是条鱼。"父亲笑骂道,却悄悄把最肥的那块红烧肉夹到我碗里。
那晚的团圆饭上,父亲少有地多喝了两杯汾酒,脸颊泛红,嘴角微微上翘,那是他最大程度的笑容。
"明志啊,爹妈这辈子没啥本事,就你一个,出息了。"他举着酒杯,手微微颤抖。
我知道,这是父亲难得的夸奖,平日里他是个寡言少语的人,能说这么一句,已经是喝到七分醉了。
"爸,都是您和妈把我拉扯大的,没有您们,哪有我今天。"我也端起杯子,和父亲碰了一下。
父亲的眼睛有些湿润,赶紧低头扒了几口饭,掩饰自己的情绪。
母亲在一旁絮絮叨叨:"城里房子贵,孩子上学也不易,你自己过得紧巴巴的,还非得回来看我们。"
"说啥呢,儿子回来看看怎么了?"父亲佯装生气地打断母亲的话。
"我是心疼他呀,大过年的,火车站那人挤人的,多不容易。"母亲叹了口气。
我知道,母亲是怕给我添麻烦,毕竟他们年轻时吃过太多苦,总是习惯性地为别人着想。
"爸妈,我不管再忙,每年都会回来看你们的。"我拍了拍父亲的肩膀。
父亲没说话,只是闷头喝酒,但我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围着那台老旧的彩电看春晚,父母不时被小品逗得哈哈大笑。
看到刘谦的魔术,父亲惊叹不已:"这娃娃真有两下子,变戏法比当年咱们公社来的那个还厉害。"
母亲则在一旁打着瞌睡,却倔强地不肯去睡,说要多陪陪我。
夜深了,我扶着母亲回房休息,然后回到自己的小屋。
那是我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墙上还贴着我高考那年的倒计时日历,床头摆着一个已经褪色的小闹钟。
闹钟是父亲在我初中时买的,说是怕我起不来误了早读。
躺在那张硬板床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鞭炮声,我想起了小时候在这个房间里读书到深夜的情景。
那时候家里条件差,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父亲总说:"省着点用电,但学习的灯不能省。"
第二天一早,我被院子里的响动吵醒,起床一看,父亲正在劈柴,准备生火做早饭。
"爸,让我来吧。"我走过去想接过斧头。
"你歇着,我干惯了。"父亲摆摆手,脸上带着晨光的温暖。
母亲已经和面了,准备蒸馒头,看见我出来,连忙招呼:"明志,快洗洗脸,一会儿吃热乎的。"
早餐是白面馒头配咸菜,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这是从我小时候就没变过的搭配。
"多吃点,城里的饭哪有家里的香。"母亲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
吃完饭,父亲犹豫了一下,说要去邻居老王家借点东西,临走前交代母亲:"你好好和明志说说话。"
父亲走后,母亲坐在我对面,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明志啊,你爸这人,嘴上不说,心里最惦记你。"
"我知道,妈。"我笑了笑,心里却有些酸涩。
"你工作那么忙,以后过年就别回来了,电话里说说就行。"母亲的语气坚决中带着不舍。
我愣住了:"妈,您这是说的啥话,我每年都得回来看看您和爸。"
母亲叹了口气:"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你城里的日子也不容易,我们不想拖你后腿。"
"您和爸永远都不是我的负担,您是我的根啊。"我握住母亲的手,感受着那些厚实的老茧。
母亲的眼睛湿润了,赶紧起身收拾碗筷,嘴里嘟囔着:"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了。"
我跟着母亲进了厨房,看她熟练地刷着碗,背影竟比我记忆中小了一圈。
"妈,我和单位请了五天假,多陪您和爸几天。"我倚在门框上说。
母亲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刷碗:"好,好,妈给你做好吃的。"
那几天,我跟着父亲去地里转了转,又帮着修理了院子的栅栏,还陪母亲去赶了一次集市。
在集市上,母亲遇到了几个老姐妹,她骄傲地向她们介绍我:"这是我儿子,在省城工作呢。"
那几个老太太七嘴八舌地夸我:"长得真精神,有出息了,你妈没少跟我们夸你。"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却暖烘烘的。
回家路上,母亲提着一袋刚买的肉,絮絮叨叨地说着村里的八卦,我安静地听着,不时应和几句。
"老李家的儿子也在外面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他妈天天盼着呢。"母亲忽然说道。
我明白了母亲的言外之意,轻声说:"妈,我以后会常回来的。"
母亲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手,眼里满是慈爱。
离开那天,母亲一大早就起来做饭,蒸了一锅白馒头,又炸了几个菜饼,塞给我几袋腊肉。
"路上饿了就吃,别总吃那些方便面,对胃不好。"母亲叮嘱道。
父亲则趁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悄悄把一个沉甸甸的纸包塞进了我的皮包。
"爸,这是啥啊?"我问道。
"没啥,路上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父亲目光闪躲,语气有些生硬。
告别时,母亲在院子里一直挥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父亲站在她身后,挺直了腰板,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到了给家里打个电话。"
坐上大巴车,我透过窗户,看着父母的身影渐渐变小,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大巴车颠簸着驶向县城汽车站,我要在那里转乘火车回省城。
车上人不多,大多是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大家脸上都带着离别的伤感和对未来的期待。
坐在我旁边的是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二十出头,手里捧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馒头和咸菜。
"也是回城里打工的?"他友好地问我。
我点点头:"嗯,在省城上班。"
"我也是,在建筑工地当小工,今年是第三年了。"小伙子有些自豪地说。
"挺好的,年轻人要闯一闯。"我笑着回应。
"家里人舍不得我走,但又希望我出去挣钱,你懂的。"小伙子叹了口气。
我深有同感:"是啊,他们总是这样,又怕你吃苦,又希望你有出息。"
聊着聊着,大巴已经到了县城。
我与小伙子告别,拖着行李箱走向火车站。
站台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拖着大包小包准备回城的人们。
火车进站了,我找到自己的座位,放好行李,才想起父亲塞给我的那个包裹。
直到车开动,我才发现父亲用报纸包着的东西,还附了张纸条。
"明年春节别回来了。"父亲的字迹倔强又笨拙,像他那双常年劳作的手。
列车的轮轨声中,我展开纸包。
里面是十几个冷掉的白面馒头,下面压着一本存折。
翻开一看,是个新存折,上面有两万多元钱,每月都有几百元的存入记录,持续了三年多。
我的眼眶顿时湿润了。
记忆中父亲每月都会打来电话,话不多,总是问"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末了总说"不用寄钱回来"。
有一次我执意要寄钱回去,父亲在电话那头急了:"你自己留着用,我和你妈又不缺钱花!"
原来,每个月他们不是不需要钱,而是一直在偷偷给我存钱。
想起小时候,每当我饿了,父亲总会掰下半个馒头给我,自己啃硬边。
那时候正是八十年代初,物资匮乏,家里经常是一顿白水煮白菜,能有个馒头就算不错了。
如今他们依然如此,把最软的心思藏在最硬的外壳下。
火车驶过一个又一个站台,我的思绪也随之飘远。
想起我十岁那年,父亲骑着自行车送我去县里最好的小学。
那是辆二八大杠,黑色的车身上贴着一个"永久"的标志,是父亲珍爱的交通工具。
寒风凛冽,他用破棉袄裹着我,自己只穿一件单薄的中山装。
"好好念书,考出去,别像爹一样一辈子摸砖头。"他说着,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
冬日的风吹得他的后背佝偻,却挡在我前面,替我挡住寒冷。
放学后,我总能看到父亲早早地等在校门口,不管天多冷。
有一次下着大雪,我看到父亲站在雪中,头上、肩上都是白的,像一尊雪雕。
"爸,您怎么不进来躲躲?"我心疼地问。
"怕你找不着我。"父亲憨厚地笑着,用粗糙的手掸去我头上的雪花。
想起大学时,他们省吃俭用来看我,坐了一整夜的硬座火车,背着一袋粮票时代的特产——家乡的花生和红薯干。
父母站在大学校门口,脸上带着乡下人进城的拘谨。
父亲看着校园里熙熙攘攘的学生,感叹道:"真是书香门第啊,你能在这念书,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母亲则东张西望,生怕给我丢人,悄悄说:"我们就在校门口转转,不进去了,别耽误你学习。"
我硬是拉着他们在校园里转了一圈,介绍了我的宿舍和教室,看着父亲眼中的自豪和母亲脸上的幸福。
临走时,父亲在学校门口说:"孩子不是风筝,不需要时时牵着,但线要攥在手里,给你自由,也让你知道家的方向。"
这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大学毕业那年,正赶上国家改革开放,我有机会留在省城的一家外贸公司工作。
父亲知道后,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留下吧,趁年轻多闯闯,别管家里。"
我知道,那是父亲对我最大的期望,也是他们对我的牵挂。
初入职场,我租住在单位宿舍,四人一间,条件艰苦,但充满希望。
那几年,改革的浪潮席卷全国,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想在时代的大潮中搏一个未来。
九十年代中期,单位改制,我有幸保留了工作,但也经历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每当我电话里略微提及工作的不顺,父亲就会说:"吃不了苦中苦,怎当人上人?挺住!"
母亲则总是担心:"要不回来吧,家里地还在,回来种地也能过。"
父亲会立刻打断她:"说啥呢!孩子好不容易有个工作,怎么能回来?"
我知道,那是父亲的骄傲,也是母亲的不舍。
如今,父母老了,他们怕拖累我,怕我为他们奔波劳顿,宁愿忍受思念,也要让我在城里安心立足。
"明年春节别回来了",这句话里藏着多少不舍和深情。
我摩挲着那本存折,想起父亲存钱时那副认真的模样。
他一定是每个月都去邮政储蓄所,排队等候,然后一笔一笔地存进去。
那双粗糙的手小心翼翼地填写存单,生怕出错,然后在存折上按下手印。
这笔钱对他们来说,不知道省下了多少顿肉,多少件新衣。
窗外,田野在暮色中变得模糊,远处的山影如同父亲佝偻的背影。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母亲急切的声音:"明志啊,到家了吗?"
"还在路上,妈。让爸接电话。"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爸在院子里呢,我叫他。"母亲放下电话,我听见她喊:"老周,明志的电话!"
片刻后,父亲的声音传来,有些沙哑:"喂,明志啊,到哪了?"
"爸,我看到您放在包里的东西了。"我直截了当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父亲故作轻松地说:"哦,那个啊,路上饿了就吃点。"
"爸,我说的是存折。"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父亲的叹息:"那点钱不算啥,你在城里房贷车贷的,压力大,我和你妈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爸,我想好了,今年我要把您和妈接到城里来住一段时间。"我坚定地说。
电话那头,父亲沉默了许久,我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
"不用了,我和你妈在家挺好的,城里我们也不习惯。"父亲的语气中带着固执。
"爸,您曾经教我家的方向,现在该我带您看看我的世界了。"我柔声说道。
电话那头,父亲低声应了一句:"行,听你的。"
挂了电话,我靠在座椅上,泪水终于决堤。
火车上的乘客们各自忙碌着,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我正在无声流泪。
我打开纸包,拿出一个已经有些冷硬的馒头,咬了一口。
那是家的味道,朴实无华,却让人安心。
窗外,春天的田野飞速后退,我知道,无论身在何处,家的温暖从不曾走远,它就在那个装满馒头的纸包里,在父母的心里,也在我血液的记忆中。
在这个流动的时代,我们或许会走得很远,但心永远不会离家太远。
就像父亲说的,我们不是风筝,而是有根的树,无论枝叶伸展多远,根永远在那片土地上。
我决定下个月就请假回去,把父母接到城里住一段时间。
让他们看看我打拼多年的成果,也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永远记得回家的路。
或许到那时,我才能真正理解父亲纸条上"明年春节别回来了"的含义——不是拒绝团聚,而是期待我们的生活能有更多可能。
因为家,不只是一个地方,更是彼此心中永远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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