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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挑选《十四行诗读后感》相关文章文案。(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6-25 00:41

精心挑选《十四行诗读后感》相关文章文案。(精选5篇)"/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十四行诗读后感的作文,需要注意以下事项:
1. "明确主题": - 确定你的读后感要围绕十四行诗的哪个方面展开,如诗歌的主题、结构、意象、情感等。
2. "了解背景": - 在写作之前,了解十四行诗的作者、创作背景、文学流派等,这有助于你更好地理解诗歌。
3. "结构布局": - "开头":简洁明了地介绍十四行诗的作者、标题以及你的总体感受。 - "主体":分段论述,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 - 诗歌的主题:阐述诗歌表达的中心思想。 - 诗歌的结构:分析十四行诗的结构特点,如押韵、节奏等。 - 诗歌的意象:解释诗歌中的象征意义和具体意象。 - 诗歌的情感:描述诗歌传达的情感,以及这种情感对你的影响。 - "结尾":总结你的读后感,强调诗歌对你的启发和感悟。
4. "论述要点": - "深入分析":不要仅仅停留在表面,要深入挖掘诗歌的内涵。 - "引用原文":在论述过程中,引用诗歌中的关键语句,增强说服力。 - "结合实际":将诗歌与自己的生活、思想相联系,展示你的感悟。
5. "语言表达": - "准确流畅":用词准确,句子

我们对诗人的认知 不该只停留在《当你老了》

提起威廉·巴特勒·叶芝的经典诗歌《当你老了》,人们无不为其中的缱绻深情而感动。今年是诗人叶芝逝世80周年,有多少人是从《当你老了》这首诗认识了叶芝,或许还知道些关于他的悲剧爱情:一生单恋而始终求之不得。2015年,《当你老了》经民谣歌手赵照改编而开始流传,真正红极一时则是经莫文蔚和李健极具个人化特点的翻唱而推动。“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脸上的皱纹……”深情款款的歌声,让叶芝几乎成了小资教父的代名词。

然而,叶芝诗集《丽达与天鹅》的译者、作家裘小龙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却表示,我们对叶芝的认知存在较大的误读。

谈到叶芝流传最广的情诗《当你老了》,裘小龙认为,全然把它当成一首情诗是不准确的,叶芝在文坛极高的地位,正因为他的独特性。一方面,叶芝是浪漫主义“最后的诗人”,同时又是最初的现代派诗人之一。他的诗作区别于传统的浪漫主义,抒情的同时,又能与抒写对象拉开距离,像戴着“面具”。以《当你老了》为例,关于这首叶芝早期的诗作,很多人认为是为他爱恋一生的女人茅德·冈所写,但其中有一句“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一下子就把对一个女人的爱慕,拉开到对一种革命理想与激情的追求的层面。而这二者联系在一起,在叶芝的笔下又是那么的自然。这样的写法,在诗人里是不多见的,而人们对此诗的关注,正是因为它跨越了浪漫主义与现代派诗歌,竖起了一面鲜明的旗帜。

1889年,从遇到她的第一次起,茅德·冈就如影随形,不断出现在叶芝的梦里,心里,诗里;即便她已去世多年,却在叶芝的诗歌中永生。叶芝的一生陆续向她求婚五次,无一例外地遭到拒绝。

1917年,叶芝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向茅德·冈求婚,好友格雷戈里夫人鼓励他不要灰心继续努力,而他只了一句话,“不,我已经累了。”这时,离他在苹果花下对她一见钟情,已经过去了28年。

这一年,叶芝52岁。

“事实上,我相信这次求婚里一定有负气的成份。”裘小龙认为,“我猜想他一定用了‘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若还是拒绝,那我也认命了’之类的话。”

有趣的是,大约五年之后,在遥远的东方,同样有一位年轻多情的诗人徐志摩,向他的挚爱林徽因求爱遭拒。而他在给梁启超的信里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如此看来,“求不得”不仅仅是叶芝的主题,也是所有诗人的共同主题之一。英国诗人W.H.奥登曾在悼念叶芝时写到,“疯狂的爱尔兰将你刺伤成诗”。我觉得更确切的说是,“疯狂的爱将叶芝刺伤成诗”——爱得深沉,爱得坚持,爱得痛楚和爱得无望。

在裘小龙看来,正是这种求之不得的情愫和苦楚,让叶芝的诗才井喷。

说实话,很多人在看到茅德·冈小姐的黑白小照时,并不觉得这是位如叶芝描述般绝色的女子。但很少人能忘却她那坚毅的眼神,透露出一个很难被撼动的女子的生命底色。

爱情怎么会发生在这样两个人生志趣如此大相径庭,个人气质完全迥异的人身上呢:一个是阳刚的斗士,父亲是英国陆军上校,而她则终生投身爱尔兰民族解放运动;一个是敏感的诗人,一生沉溺于文学与戏剧之中。

也许是灵魂深处的某种激情相通——她对革命的激情,多多少少类似于他对她的爱情——一样的如火燃烧,长年不熄。如果说他真的终其一生爱上这个女人,不若说他终其一生爱上的是这种爱情,他甚至这么写,“爱的愉悦令爱远去”。

失意引发诗意。对于诗人叶芝来说,爱情的求之不得,也许是一种幸运。同时,正如茅德·冈曾对叶芝所说的,世人会为她对他的拒绝而感激她。正因为在爱情的道路上,叶芝一直求不得,才一直在痛苦和失意中笔耕不辍。

在裘小龙看来,由于在漫长的诗歌生涯里,叶芝为茅德·冈写下无数诗;另一方面在她的影响下,叶芝也投身于爱尔兰民族解放运动,参与到国家民族的精神构建中,所以叶芝的大部分诗作并不陷于儿女私情,而是表达出超越爱情的、生命和理想的广阔来。“所以,如果我们仅仅把他当成一个小资教父,显然是不对的。”

诗人艾略特曾评价叶芝,“他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英语诗人,而且可以说是任何时代最伟大的诗人”。青年学者、评论家黄德海也有类似的观点。据黄德海透露,《当你老了》这首诗的灵感来源于十六世纪法国诗人龙沙的一首十四行诗,翻译家郑克鲁曾将诗译为《待你到垂暮之年》,译文如下:

待你到垂暮之年,夜晚,烛光下,坐在炉火之旁,边绕纱边纺线,你吟诵我的诗,发出感慨万千:当年我多美,龙沙赞美过我啊。那时候你不用女仆传语递话,她干活儿累得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我的名字仍然安稳睡眠,即使用动听辞句赞颂你也罢。我将长眠地下,成为无骸幽灵,在爱神木的树阴下歇息安定;你则是一个蛰居家中的老妪,怀念我的爱情,悔恨你的倨傲。信我的话,要生活,别等待明朝;就在今天把生命的玫瑰摘去。

再来看看袁可嘉翻译的叶芝的版本: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如果将叶芝和龙沙的两首诗进行比较,我们可以看到,叶芝将龙沙诗中直白而繁杂,甚至有些啰嗦的部分,进行了改造,从而使其显得更加简约,更加生动,整体感更强。整首诗共分三段,前后两段像两座山峰遥相呼应,中间那段又使整首诗不乏变化。在平静的叙事中,读者逐渐能感受到“你”在一步步地衰老。而最后爱神的出现,就整个气氛来说,与其说是 “扬”,不如说是“抑”,这个发生在“你”身上的衰老的悲剧在不断加强,连爱神也只好“在群星之中掩藏起面容”。作者用这样一句话结束整首诗,显得既有力又含蓄。

但是,经过流行歌曲改编的歌词是这样的: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当我老了,我真希望,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改编者将原诗删去许多行,还进行了改编,比如“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这里表达的信息似乎是“我”对“你”的思念,难道作者对茅德·冈的爱,对方不知道,需要借着风来传递吗?如果是这样,这两句话真是把这首诗矮化成了一个俗套的故事。而最后增加的这两句话,“当我老了,我真希望,这首歌是唱给你的”,又将“当你老了”的叙事角度进行了逆转。这样一来,前面的语气骤然失去力量。不禁要令人怀疑,诗人的所有“希望”难道只是要给“你”唱一首歌而已?

“我认为,在给这首歌打字幕时,在作者一栏上写下‘叶芝’的名字,是对诗人声誉的贬损。”黄德海认为,改编削弱了原诗的力度与层次,使《当你老了》沦为了一首扁平的倾吐小情小调的“小作品”。

叶芝身上的精神特质,与爱尔兰的精神特质,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和诗歌相比,叶芝在戏剧方面的成就往往被忽略,诗人黄灿然认为,叶芝的戏剧创作成就同样很高,戏剧创作是他作为社会活动家参与公共生活的一个载体,也是其文学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叶芝是20世纪初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领袖。1894年,29岁的叶芝和格雷戈里夫人相遇;这位夫人成为了他的朋友和惠顾人。1899年,他们一起在都柏林成立爱尔兰文学剧院,叶芝成为该剧院的主要剧作家。剧院演出的第一批戏剧里有他的剧作《凯瑟琳·尼·霍里安》,由演员、叶芝心中的“女神”茅德·冈担任主角。1904年12月,这个剧院易名为艾比剧院,也被称为爱尔兰国家剧院,它成为爱尔兰主要剧作家和演员们的“旗舰”,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中心。叶芝的其他剧作有《伯爵夫人凯萨琳》《心爱的国家》及《国王的门槛》等。

历史上,也许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叶芝那样,是按照自己的精神气质塑造了一个国家的精神气质。这话听起来颇有些夸张,可是仔细读一读他的作品,再去了解他的生平故事,他所喜爱的,厌憎的,经历的,思索的……就会恍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叶芝身上的精神特质,与爱尔兰的精神特质,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爱尔兰皇家科学院院士,都柏林大学英语、戏剧和电影学院教授艾伦·费雷切在形容叶芝时,用到这个词:“naive”,直译为“天真”。或曰,孩子气般单纯。在他故乡的利斯蒂尔庄园,珍藏着许多叶芝的照片、信件、手稿和书籍。照片上的叶芝戴着眼镜,面容俊朗,眼神忧郁,非常迷人。

但叶芝的性情却呈现出自相矛盾的气质:他既能坚守爱的纯粹与忠诚,却也曾贪恋肉体的欢愉;他一方面淡看生死,另一方面却又非常惧怕和厌恶老去;他既醉心于宁静的乡村生活,却总处于政治和革命的中心;他对现实的思考冷峻而深刻,对生活却充满幻想……这一切与他笔下所构造的那个爱尔兰不谋而合。

他曾倡导用文学来团结爱尔兰。他创建“伦敦爱尔兰文艺协会”和“都柏林民族文艺协会”,并把许多青年人聚拢到这些社团里。他认为要使整个民族团结起来,必须在人民中培育出一种有高度美学素质的民族文化,创造出有高度文化修养的国家形象。

虽然叶芝曾在诗中说,“浪漫的爱尔兰已死”,但他终其一生在诗篇中构建了一个无比浪漫的爱尔兰。

1923年,叶芝成为爱尔兰第一位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诗人。自叶芝后,已经将近一百年过去了。爱尔兰的文学家们,一直在这样用语句追随语句,用想象创造想象,继续着爱尔兰的不朽传说。

感物怀人,铭刻光阴——读刘晓艺《感逝集》有感

作者:刘发开

《感逝集》是山东大学文学院刘晓艺教授新近付梓的一部诗词文集,汇辑了包括旧诗、词、莎翁商籁、尺牍、序跋、散文等在内的各种文体,可视为其2019年出版的旧体诗文集《昔在集》的姊妹篇。与后者相类,《感逝集》也是一部“思怀师友,感逝裁诗”的致敬时光之作。

“感逝”是中国传统诗文中的一个重要主题,其背后往往隐含着古人深刻的时间观念和生命体验。古人寿时不永,短短几十年,如草木荣枯,白驹过隙,倏然而过。睿智精进如夫子,尚有“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之喟叹;一代枭雄曹操,亦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之伤婉;潇洒俊逸如王羲之,因感“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遂生“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之悲怆;放荡豪逸若太白,亦有“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之悲吟;至于豁达超然如东坡,亦不免生“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之忧思。

这部《感逝集》中的“感逝”,正如作者所言,蕴含着感念往昔、追忆逝者以及夫子叹川、感喟逝水等多重意蕴,既有语言层面上的低徊吟咏,也有情感层面上的追念感怀,还有哲学层面上的深邃忧思,这种复义性本身即拓展了“感逝”主题的意涵内蕴与阐释空间。

在旧体诗词部分,作者继《昔在集》之后,又一次集中展示了延自章黄学派一脉的深厚诗词创作功力。章黄学派以训诂、辞章而著称于世,辞章学经黄侃先生传至山东大学殷孟伦先生,再传至作者的业师、山东大学教授鲍思陶先生等人。对章黄学派的两种绝学,鲍思陶先生已“骊珠在握”,研深覃精,可惜鲍先生蕙荃蚤摧,盛年早逝,身后只留下一部《得一斋诗抄》和经由其友人倪志云先生补缀的《中国古典诗歌创作论》等为数不多的辞章理论和作品集。

在辞章一脉,刘晓艺深得鲍老真传,积淀了于山大中文系求学时获得的“骨与血”,其旧体诗文可谓“本之情性,协之声音,振之以文采,齐之以法度”。在这部分旧体诗词作品中,既有“体裁之广”,不论是四言、五古、杂言七古、五绝、七绝、七律,还是包含小令、中调、长调在内多达30多种词牌的词作,均可见一个纯熟的诗词作手诸体皆善、驾轻就熟、法度森严的技法和才情;也有“文采之丽”,这是作者的看家本领,如以“离忧莫写,欢好曷叙”写离别,以“风翦烟絮,纷糅流转”写初雪,以“行行若牵裾,总拟后期缀”写春闺,以“浮生唯恨相知晚,老去风情倾玉盏”写伤情等等,其用语之典丽古雅、绮思风韵,几可混同古人;还有“用典之切”,作者长于用典,既有明用、暗用,也有实用、虚用,还有活用、反用,不论熟典、僻典,还是事典、语典,化典入诗,如盐入水,皆能“据事以类义,援古以证今”,语意绵密,笔力遒劲;更有“注释之详”,作者寻绎古今卷帙浩繁的典籍,对每首诗词都附有自作的笺注,将句中用典、古语、掌故逐一标明出处,甚至对部分古音、平仄、韵律等也加以说明,注释总数多达1300余条,极大丰富了文本的底蕴和厚度,也增加了阅读品鉴的审美性和趣味性。

以五言古风翻译莎士比亚商籁体十四行诗,是本书的另一大特色。这一“绝活”,作者业已在《昔在集》中展露,因其文字雅郑、译语精当,已被学界同行引为以诗译诗、会诗的范例。翻译本非易事,考验的是译者对两种及以上语言和文化的熟识程度;译诗尤难,概因诗歌处于文学金字塔的顶端,文学性最强,对节奏、韵律、结构等“形式”的要求也更高,有人戏称“诗乃翻译中失去的东西”,实不为过;而以诗译诗则难上加难,考验的是译者对外语的精通,对母语的熟稔,以及以未泯诗心打通经脉、驾驭两者的深厚功力。

莎翁的商籁体,以五步抑扬格为基本韵律格式,其对格律所持“诗律伤严近寡恩”的要求,与中国旧诗有近似之处。作者以其“深文理”翻译理论为导引,以格律诗人丰富的创作经验为根基,以风格苍凉的五言古风《古诗十九首》为仿体,以归化审美为鹄的,实验性地翻译了19首莎士比亚商籁,彰显出作者打通古今、融汇中西的广博学识和纵横才情,也传递出古今中外不同时空交叠下的情感共鸣与悠远回响。作者不仅以旧体诗歌的形式翻译西诗,也曾在《昔在集》中将自己的诗作不失原味地翻译成英文,可以期许,接下来作者还会如著名翻译家许渊冲先生一样,将更多的中国经典旧体诗词翻译成英文韵文,让诗词之美在中外语言和文化间生生不息地流淌。

这部集子中“文”的部分,包含祭文尺牍、序跋古文、怀人散文等。尺牍、序跋也是章黄学派的当家功夫,刘晓艺显然深得其中三昧,展示了蕴藉古朴的文体风格和从容典雅的社交言语。如在致杜泽逊先生的尺牍中,作者紧扣其先师鲍思陶先生遗稿事,既追叙“公与先师,砚共同窗,谊在第行”的旧谊,又附以“闻先师昔供坊肆,以缀辑生涯,为人嫁作,每不趁意,公恒过往,酒阑辙劝以纂修文献之功”等细节,并历数其先师生平及“朝夕兀兀,穷宵烛之末光,仰屋梁而著书”的勤奋,读之令人动容。这些尺牍,既有文体、称谓上的谨严,也有辞章、句法上的变化,为初学者示所来径。

在《<名家文献版刻书迹辑存>序》中,作者分别对所辑录的杜甫、苏轼、朱熹、王守仁四家作出评点,如谓杜甫“肠热黎元,心忧主上。文悲宋玉,枉许身以稷契;身误儒冠,犹眷怀乎终南”,称杜诗“盖诗之有杜陵,犹文之有六经也”;谓苏轼“以诗为词,别成一宗”,“辞富学厚,天才宏放,洗万古凡马气象,宜与日月争辉也”;谓朱熹“优入圣域,致广大,尽精微”,称其书“御大字如大将,写小诗则明净无滓,味自理窟流出”;谓阳明“提书生三尺之剑,任疆事,制强藩,勋业气节,见诸施行”,称“阳明之学,主致良知;直指心性,揭示本来”,皆为精当独到之见。

在为其先师鲍思陶先生《中国古典诗歌创作论》所作的序中,作者追思鲍公“弱好辞章,长实吟骨;言准玉谿,赋拟相如”,并动情回顾了鲍公故交倪志云先生历时15年,为其续成此遗著之事,称该著“文气赓继,就成省旷;诗心裁采,袭作芊绵”,并引述伍子胥、鲍叔牙、嵇康、老子等先贤的掌故作比类,以彰显其续书之功绩。在序文最后,作者进一步点明序文主旨,即“赞其续志,美其执信”,称“睿音永矣,倪公之德”,字里行间流露出对续书之事之人的赞佩。

该书最后一部分是三篇怀人散文,追念与师友们数载承教、因缘交往的点滴,文笔贞丽不艳,意浓情深,且与前面的诗文部分形成“互文”,对照品读,可以相互启发和印证。在对已故先师鲍思陶先生的追思中,作者耙梳了鲍师的家学渊源、求学历程以及章黄学派的师承关系,记叙了很多生动的生活细节。如写鲍师“平生不改誉儿僻”,其子“重铮每年生日,鲍师都会为他写诗”,进而留下了大量亲子诗,在诗人、学者之外,塑造了一个与贾政形象截然相反的当代奶爸形象。

而在对已故友人胡真的追思中,作者则在大量交往细节之外,平添了许多对生死、情缘、命运等的终极哲思。如在讲述了与故交的生死之别后,作者写道:“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我本中拙,或正宜为其所苦。”在该文结尾处,作者进一步升华了所思所感,写道:“我仍存在,我有感知;我欲逝者知道,他的存在,不曾被世界忘记。不仅仅没有被我忘记,也没有被他的亲人、朋友、读者忘记。”并推断道:“在那些常缘之外,世上还有一个与他在师友间的人,我能肯定,他也不会忘记。”这之中,不仅有“浮生如寄,微躯易殇”的无奈怅惘,更有感旧遗情、难以忘怀的无尽追思。

合上这部厚重的书,除了对其典雅文辞中流溢的才情睿思感佩不已之外,也引发了人们对“感逝”主题更多的体味和思考……

“感逝”不仅是对时光的追忆,也能让逝者及逝去的光阴在追思中得以铭刻和定格,进而实现“不朽”。古往今来,如何突破作为“终有一死者”(特拉克尔语)的人的有限性,达到“与天地同流”“与天地参”“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天人合一”境界,始终是人们孜孜以求的不尽追索。古人有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之论,立德需治身修心、涵养品德,立功需赖时势机遇、建立事功,立言则需才情禀赋、学问辞章。司马迁云:“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我相信,这部诗文集中所记述的逝者及生者,也称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倜傥非常之人”,他们因作者的斐然才情和生花妙笔而见风华,而入册籍,而得永存。(刘发开)

来源: 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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