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写《作文乐学》才能拿满分?(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6-29 05:26

写作核心提示:
作文乐学:写作中的注意事项
随着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入,作文教学越来越受到重视。作文不仅是语文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培养学生综合素质的重要途径。为了让学生在作文乐学中取得更好的效果,以下是一些写作时应注意的事项:
一、选题要贴近生活
1. 选择自己熟悉、感兴趣的话题,这样更容易激发写作热情,使文章内容丰富、生动。
2. 关注社会热点,关注身边人、身边事,从生活中挖掘素材,使作文更具现实意义。
二、构思要清晰
1. 确定文章主题,围绕主题展开论述。
2. 构建文章结构,合理安排段落层次,使文章条理清晰。
3. 设定文章开头、结尾,使文章首尾呼应,形成完整结构。
三、语言要准确、生动
1. 选用恰当的词汇,避免使用生僻、不准确的词语。
2. 运用修辞手法,如比喻、拟人、排比等,使文章更具表现力。
3. 注意句子结构,使文章读起来流畅、自然。
四、立意要深刻
1. 突出文章主题,使文章具有深刻内涵。
2. 反思社会现象,关注人生哲理,使文章更具深度。
3. 表达个人观点,使文章具有独特见解。
五、注意细节
1. 仔细检查错别字、病句,确保文章语言规范。
2.
“乐是乐此学,学是学此乐”——王艮《乐学歌》解读
作者:谢青松(云南大学文学院教授)
中国儒家文化有“乐学”的传统。《论语》开篇就讲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悦)乎?”明确指出了“学”与“悦”之间的关系。孔子还谈到学习的三重境界:知之、好之、乐之,在他看来,“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在中国文化史上备受尊崇的“孔颜之乐”,就是儒家“乐学”理念的生动实践。明代大儒王艮(字汝止,号心斋,阳明后学的集大成者,泰州学派创始人)有一首《乐学歌》流传于世,这首诗就集中体现了儒家的“乐学”理念。
“人心本自乐,自将私欲缚。”在儒家看来,乐乃是心之本体。明代大儒、王艮之子王东厓指出:“乐者,心之本体也。有不乐焉,非心之初也。吾求以复其初而已矣。”快乐乃是心的本来状态,如果有烦恼出现,那就是离开了心的最初状态。读书人通过修身养性,就是要恢复心的最初状态。在现实生活中,苦乐掺杂,悲喜交替,乃是人生常态,“不乐”与“乐”如同孪生兄弟,它们往往结伴而来。在王艮看来,真正的“乐”,不依赖于外在的条件,也不受外境的干扰,它不是一个人能够获得的某种外在之物,而是他存在的整个方式,是他的本来状态。真正的“乐”并非是欣喜若狂或兴高采烈,而是内心宁静、无有忧愁。刚出生的婴儿,既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他只是处在一种简单自然、自在自适的状态,这种状态就叫作“乐”。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个人的头脑开始发育,欲望逐渐萌生。头脑是制造欲望的机器,正是头脑所制造的私欲(欲望),把“心之本体”给蒙蔽、束缚了。一旦陷入欲望的泥潭,必然患得患失、宠辱皆惊,烦恼也将如影随形。
“私欲一萌时,良知还自觉。一觉便消除,人心依旧乐。”当一个人私欲萌发,即刻就会被自己的良知觉察到。私欲一旦被良知所觉察,自然而然地就被消除了,作为本体之真乐将会重新显露出来。所谓良知,就是本来的“知”,亦即“婴儿意识”,或者说纯净的意识。良知的功能就是知道、感知。所谓“致良知”,简单来说就是始终保持警觉,觉知当下的一切,这是阳明心学的重要修养功夫。王阳明曾说,“良知犹主人翁,私欲犹豪奴悍婢”“良知昏迷,众欲乱行;良知精明,众欲消化,亦犹是也”。良知若不清醒,私欲就会猖獗;良知一旦清明,私欲就消除了。这意味着,只要保持觉察、保持觉知,让心做主人,天理(良知)就会重新显露出来,人欲(私欲)便随之消除,那么,人的心将复归于“乐之本体”,也就是回归快乐自足的本来状态。可见,良知与私欲,如同光明与黑暗,它们不可能同时并存。当光明进来的时候,黑暗将自然消退,一旦去掉私欲的障蔽,人心将仍然保持快乐,正如王阳明所说:“有如烈火之燎毛,太阳一出,而魍魉潜消也。”
“乐是乐此学,学是学此乐。不乐不是学,不学不是乐。”在王艮看来,真正的“学”就是致良知。真正的“乐”,就是通过致良知,发现自己的本体之乐。如果在致良知的过程中体会不到“乐”,那就偏离了圣贤之学的宗旨,也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致良知。当然,如果不去学习和践行致良知,也难以体会到这个本体之乐。这意味着,当我们处在放松而警觉的状态,内心宁静、无有思虑,那就是在“学”(致良知);当我们处在紧张和焦虑的状态,内心躁动、思绪纷杂,那就不是在“学”(致良知)。所以,孔子赞赏颜回“不迁怒,不贰过”,认为他是弟子当中最为“好学”的。在王阳明看来,“常快活便是功夫”,故而,要体会到真正的“乐”,不仅要研读圣贤之书,而且需要恰当的训练。王阳明曾说:“须是大哭一番方乐,不哭便不乐矣。虽哭,此心安处即是乐也,本体未尝有动。”通过号啕大哭,把情绪的垃圾丢出去,“心之本体”才有可能显露出来。王艮曾说:“天下之学,惟有圣人之学好学,不费些子气力,有无边快乐。若费些子气力,便不是圣人之学,便不乐。”当一个人的内心越来越宁静,越来越平和,越来越喜乐,就意味着这个“学”是卓有成效的,那是处在正确的学习方向;如果内心越来越纠结,越来越疲惫,越来越痛苦,那就意味着它是不自然的,很有可能偏离了圣人之学的方向。
“乐便然后学,学便然后乐。乐是学,学是乐。”王艮提出,要在乐中求学,当我们的心处在宁静愉悦的状态,学习圣贤之学(致良知)将会更有效率,如果心中感觉到不乐,那还不如停下来歇息。与此同时,学中也有乐,在学习圣贤之学(致良知)的过程中,将自然而然地体会到那个本体之乐。王艮曾对弟子说,“学,不是累人的”,学习圣人流传下来的学问,绝不是一件令人劳累的事情,倘若时时感觉到劳累,则一定是功夫用偏了。王阳明也曾感慨道:“读书作文安能累人?人自累于得失耳!”在儒家看来,“乐”就是“学”,“学”就是“乐”。“学”与“乐”在本质上是统一的,一旦把它们割裂开来,也就步入歧途了。这意味着,真正的“学”并不是拿起书本来读的那个状态,而是保持觉知、安住当下。通过这个“学”所带来的放松和开心,也远远比记住那些具体的知识更为重要。
“天下之乐,何如此学!天下之学,何如此乐!”王艮感慨道:“天下之乐,何如此学!”世间各种欲望之乐,犹如过客一般转瞬即逝,丝毫不值得贪恋,而致良知所带来的精神之乐,是长久的乐、最大的乐。“天下之学,何如此乐”,世间各种具体学问,往往支离破碎,尽管有其实用价值,但并不值得执着,而能够带来平静、放松和喜乐的致良知才是最重要、最根本的学问。在王艮看来,真正的读书人,就是要通过学习致良知,保持觉知、安住当下,内心放松、充满喜乐,那是真正的“为己之学”,也是真正的修养功夫。王艮说:“学者不见真乐,则安能超脱而闻圣人之道?”倘若读书只是增加了我们对于知识的执着,甚至带来诸多的负累和烦恼,那么就应该去反思学习的方向和方式。若是出现了偏差,只要及时加以调整,我们的心将重新回归平静与喜乐。
在现代社会,有的人在受教育的过程中只关注知识的累积、技能的培养,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道德的涵养、智慧的提升,学习变得趋向功利化、技术化,陷入所谓的“学习焦虑”。今天,重温王艮的《乐学歌》,无疑有助于我们明晰学习的动机,真正通过学习来滋养心灵、唤醒智慧,进而增益人生的幸福。
《光明日报》(2023年07月03日15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
郝景芳:从清华园里的孤独者到永葆希望的创作者
郝景芳,著名科幻作家,“童行书院”公益计划创始人,清华物理系2006届本科校友、清华天体物理中心2008届硕士校友、清华经管学院2013届博士校友。2011年,作品《星旅人》获得清华大学学生原创作品支持计划支持并出版。2016年,凭借作品《北京折叠》获得第74届雨果奖最佳中短篇小说奖(科幻文学领域的国际最高奖项)。2021年长篇小说《宇宙跃迁者》正式发布。
清华园里,向来不缺科幻爱好者。
2021年10月的一天,郝景芳回母校开讲座,现场一票难求。听众热切地想要到这位著名的青年女性科幻作家心中一探究竟,期待窥视到她的秘密花园里隐藏的创作初心与诀窍。面对众人的热情,郝景芳却显得格外淡定,她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一直在广袤的世界里自顾自发呆,以及,数十年如一日地热爱写作。故事要从2002年说起。那一年,郝景芳获得了第四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然而她却放弃了直接保送北大中文系的资格。因为心中那个“多数孩子都有的、成为科学家的理想”,她考进了清华物理系。
相比今天,彼时的校园生活还略显单调,不少学生在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间游走。有时,在学堂路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种“四顾茫然”的孤独会悄悄爬上郝景芳的心头——她期待的是与人分享她天马行空的思想,以及更多和同辈交流创作、分享想法的机会。她在《看不见的星球》中写了一个在星球间游来游去、无人看见的人,感叹“我们终究只是旅人,唱着含义模糊的歌谣,流浪在漆黑的夜空,如此而已”。她又把自己在学校寝室里的自问自答写成《山中问答》,期盼“在荒芜的山顶上,有人听懂我的话”。她在《城堡》里写道:“原来,谁也没有真的明白我在说什么。”
“格格不入”,是郝景芳对自己学生时代的概括。当多数同学都在铆足劲学习,或者在乐此不疲地参与各种社交活动时,她是孤独的。为了摆脱孤独,郝景芳开始了新的尝试。作为因材施教项目“思源计划”二期的成员,郝景芳在大三那年前往甘肃,去到一所初中支教。21世纪初,当地教育资源极其匮乏,教室条件非常简陋。孩子们几乎从未离开过家乡,经常拉着“城里来的老师们”一天到晚问这问那,问题大多关于北京——那是对他们来讲“遥不可及”的神秘远方。
郝景芳喜欢这群孩子,甚至直到支教结束后还和他们保持着联络。三年后,她又踏上了驶往甘肃的列车。她回忆,西北还是一如既往的辽阔,而这次通往学校的路已经被淋上了柏油。这片黄土地在郝景芳的眼里是绿色的——她在《九颜色》里写道的“幻想中的绿洲”。2017年郝景芳在西红门镇的蒲公英中学开设的夏令营上为农民工子弟上课她热爱这种“不停出发,不停上路”的状态,这远比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来得精彩的多。所以在清华,郝景芳参加了很多社会实践。她会坐几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探访未知的远方,到贵州小镇的店里边吃着米豆腐,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店老板聊天。
丰富的旅途是让她内心安宁的温床,亦是她创作灵感的源泉。旅途中的经历被她写成了十余篇中短篇小说,收录到了“清华大学学生原创作品支持计划”出版的《星旅人》之中。她说:“我像在很多星球之间漂泊的旅人,见证了一路上很多人、很多事,读书期间写的这些大多都与旅途相关,所以我把它们放到一起的时候,取名‘星旅人’。”2011年出版的《星旅人》是郝景芳的第一本小说集。十年后回看,她依然将这本书的出版视作对自己的巨大鼓励。追溯郝景芳小说写作的缘起,她很早便落写下第一个字——在初一或更小的年纪。
而当被问到为什么开始写小说时,郝景芳说:“一是因为喜欢看小说;二是因为情感需要一种表达渠道。很多时候,生活里说不出来的想法、情绪无法在生活中化解,写作就是唯一的出口。”
郝景芳自认为不擅长向他人表达自己的情感。像绝大多数的作家一样,她更喜欢把自己藏在故事背后,或者站在故事的边上。“站在路边的时候,会想从身边走过的人从哪里来、装着什么心事、有怎样的过往。在安静的夜晚思绪会飘得很远,有时在月球,有时在数亿光年以外。”她从不写自己的故事,但她极擅长写自己观察到的别人的故事——甚至进入到旁人的故事里,为生活里司空见惯的人与事蒙上一层流变的滤镜,缔造出既熟悉又陌生的新视界。
写作之于郝景芳,仿佛是把奇思妙想装进漂流瓶,目送远航,不期待回响。在因《北京折叠》获得大奖而被人们所熟知之前,郝景芳的小说几乎无人问津。但她依然不停地写,写作是她生命存活的一种方式。2016年《北京折叠》获得第74届雨果奖最佳中短篇小说奖
“如果不写作,生活就太躁动了。写作是真正让我坚持好好生活、去做其他事情的一个泉水。写作并不是我的某种标签或工作,写作是我情感表达的方式。”有些时候这种方式很笨拙,没有华丽的句子,只是朴素地叙述,像晚上的溪流,没人听见它流动的声音。有些时候也很精妙,凭借着写作,就能够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可以在里面自由自在地呐喊。
或许是天赋,她对生活中的一切,比如风、云或者从身边匆匆走过的陌生人,都有着天生的敏感。她能感受到空气里那些难以言说的微妙变化。她无比感恩写作,因为“生活总有一连串艰难的时刻,是写作帮我渡过它们”。
在郝景芳的词典里,最浪漫的一个词是“希望”。她想写英雄对抗世界、最终拯救人类的热血“中二”故事。“你创造出的角色如果对世界保有希望,哪怕狂风暴雨、灾荒战乱,只要有希望地去追求一些光明的结果,就是浪漫主义的。以前我写的作品都挺悲观的,我觉得我该试一试这种热血的、浪漫的写作了。”
在最新的一部作品里,郝景芳兑现了这种“浪漫主义”。《宇宙跃迁者》讲述了折叠宇宙中的文明,在这个宏观壮阔的故事里,每一个小人物都生逢其时。2021年,郝景芳发布最新长篇科幻小说《宇宙跃迁者》
在郝景芳的作品中,曾获“雨果奖”的《北京折叠》无疑最广为人知。她在这篇小说中建构了三个折叠而平行的空间,三个阶层分别生活其中,但一位名叫“老刀”的信使串联起了这三个之前并无交集的空间,自此贱者恒贱、贵者恒贵的格局被打破。
正如她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郝景芳始终在寻求着打破折叠现实的可能——她用艺术的形式呈现现实,再把现实的方案带回艺术。
博士毕业后,郝景芳到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工作,在研究宏观经济的同时,思考不平等现象。受过专业科学训练的她相信数学的客观性,并常用数理剖析社会。
“社会之所以‘折叠’,是因为阶层的分化,用统计热力学中的能级分化理论来说,就是自由活动的大量粒子经长时间的演化后,能量一定处于极不平等状态,这种过程粒子可转换、充满随机性。社会亦如此,有大量的随机性存在,且随机性产生的结果是可交换的,所以平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郝景芳极其平静地继续讲道:“人类与不平等斗争了几万年时间,没有什么经济手段能消除它,一次、两次、三次分配都不能解决部分人口贫困问题,破解‘折叠’的密码只能来自于劳动人口素质提升。”
面对几乎必然产生的“折叠”,郝景芳没有放弃,她努力求索答案。从理论上说,有两种方案让粒子能量平等:一是降温到绝对零度,让所有粒子处于基态;二是付出额外能量,限制粒子自由度,让它们固定在同一激发态上。映射到社会上,前者是绝对贫困,后者是通过公益尽可能地扯平差距。学生时期的支教和社会实践,以及日后更多的阅历让郝景芳意识到,教育公益是最有效的“额外能量”。近几年,郝景芳创办了“童行书院”公益计划。她认为,儿童阶段是智力、人格发展的关键时期,如果在这个阶段提供给孩子更好的教育,可能会深刻改变未来的发展轨迹;而如果等到他们成年后才进行帮扶,基本上只能是救济性质的,“性价比很低”。教育公益,是她上下求索后选中的破解“折叠”的密码。
书院建在风景秀丽的贫困地区,其运营模式是:在旅游旺季,针对城市家庭提供亲子旅行项目;在其他时间,书院则是当地儿童接受免费课外教育的基地,并会向周边学校提供书本、课程等教育资源。“哪怕世界再令人绝望,也不想把灰暗面呈现给孩子,我想让孩子们永远保持希望,相信自己能拯救世界。” 八年来,郝景芳也时常因个人力量有限而产生无力感。有一年她去贵州一个孩子家家访,孩子家徒四壁,妈妈还改嫁了别人。她向孩子承诺,要在旁边修一个图书馆,还会经常回来办活动,把孩子乐坏了。可是图书馆项目因为种种现实原因,到现在只建了一个地基,项目被迫中止。郝景芳的情感难以支撑她再踏上那片土地,她更无法面对孩子清澈的眼睛——自己给了孩子希望的火苗,最终却无奈熄灭了。 郝景芳是个极理性的人,“生老病死是随机事件、社会不平等是粒子的运动”。但在现实生活中,她却会在看到孩子们灿烂笑脸时欣慰至极,也会为没有实现对孩子们的承诺数次落泪。 “实际生活中又不一样。你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平等的,但凭什么是这个人受苦,凭什么?做公益这件事,是在限制粒子的自由度,我也清楚它肯定是很难的。但是,就像西西弗斯滚石头那样,明知道石头会掉下来,可还是得去做啊,做总比不做强。”郝景芳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苦涩,眼神却笃定。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采访郝景芳时,房间里放了一本《星旅人》。她顺手拿起来,随着页面在她的指尖翻飞翩舞,在场的所有人仿佛一起穿越了光阴——当年那个“格格不入”的孤独女孩,如今一边研究黑洞,一边笔耕不辍。她不断出发上路,并对路上的故事不断反思——那是一个爱幻想的漂泊旅人,在纸做的舞池中央翩跹游弋。 “成名之后”,有编辑问她是否要修改《星旅人》里的小说、重新出版,她看着那些略显稚嫩的文字,婉言相拒。“长大以后,再把小学时写的作文改得完美,有意义吗?”她说,大学里的孤独和漂泊,都在这本书里了。这是学生时代孤独与幻想的忠实史官。 对于写作,郝景芳相信“十年定律”——“每过一个十年,作者的笔力会转变,写作的风格和情绪亦会嬗变”。从十三岁开始写作起,到成为“雨果奖”的得主,再到成为童行书院的“樱桃舰长”,郝景芳已经开启了第三个十年。 在郝景芳写作的第一个与第二个十年的交汇期,适逢清华大学百年校庆,郝景芳无意间知道了学校推出“学生原创作品支持计划”,她怀揣着不安和希望,把在校期间创作的中短篇小说整理成集,报了名。得知《星旅人》获得支持可以出版后,她又精心设计了书籍的封面、目录和每一幅插画,并DIY了全书排版。郝景芳感谢这个计划,“出版是有成本的,对于完全没有名气的作者,出版社一定会担心市场。‘原创计划’给新人机会,不必去考虑市场的风险”。在第二个与第三个十年的转合时刻,她试图带给每一位孩子“平等的希望”,她把浪漫主义带到现实,化成一本本童书,与教育的不均衡打起持久战。 郝景芳说,如果确信自己热爱写作,那就请相信自己的写作能力。因为“相信”,不该是看到了某些证明之后的结论,而是一个前提,因为相信自己可以、相信自己足够热爱,所以去创作。带着这种“相信”,她创造了一个庞大的、中国式的历史科幻世界,在不同的宇宙位面跃迁,在不同的人生里流转。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依然是漂泊的星旅人,苦难也不曾离场,但因为饱含希望,一切变得欣欣然起来。2021年,“清华大学学生原创作品支持计划”开启了第二个十年。在郝景芳看来,这个计划是真正喜爱创作的同学的阶梯,能为他们提供第一次展现自我的舞台和开启职业创作道路的机遇。一部出版的作品,对于成为一名职业作者的激励价值是不可估量的,这是在漫长而以失败为主轴的写作生涯里值得纪念的“高光时刻”。 郝景芳想对园子里所有热爱写作的人说:“抓住机遇,迈出去。”“清华大学学生原创作品支持计划”设立于2010年4月,旨在培育和支持在校学生创作发表优秀的原创文化作品,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和多元成长。计划自启动以来,相继支持出版了《土门日记》《西藏支教日记》《星旅人》《汉兴八十年》等一批学生优秀原创作品。